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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风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更多侧重讲前面两人把酒言欢的日子，言谈间都是对往事的怀念，而魔宫那段却是干巴巴带过，语气上多的是难以置信，而不是怨恨与痛苦。

秦清风握住棋筒的手紧了紧，嗤笑道：“我真是傻了，跟你个毛头小子讲个屁，什么都不懂，还不滚回去修炼！”

一言不合开始赶人。

顾不凡也不尴尬，他早就想走了，起来坦然行了礼，“是，弟子告退。”

刚走没两步，顾不凡又猛地停住，对着突然在亭中发起呆的人轻声道：“清风尊者，我师尊轻舟真人为人坦率豁达、心境开阔，从不因过往之事忧心，日日常乐、活而无忧，弟子觉得这样的心态甚好。”

秦清风：“……”

虽然知道这小子是在安慰他让他放宽心，但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心满意足地听到系统提示进度+1，顾不凡表示满意极了。

所以走之前又好心对秦风尊者建议道：“既然您自己都对这件事有怀疑，还因此郁结于心，为什么不去再调查一次呢？”

夜间明珠光华璀璨，几乎驱逐了亭中所有角落的阴暗，唯独祛不去独坐人心中的幽暗。

再调查一次？

当初他为何不曾细查？

是因为怕触景生情，还是怕真的查到那人侥幸没死？

可是今夜回想起那日细节，种种不对劲的感觉浮上心头。

最不对劲的是什么呢？好像是……

那个佛修福安！

秦清风浑身一震，突然回忆起当时三人一起同行时，周青无意间调侃过的一句话。

他说：“秦清风，这些佛修对我们也太好了吧。”

是这些佛修，而不是这个。

在秦清风掉入魔界前，佛宗总会隔三差五送些宝物来神剑宗，甚至还经常派福字辈长老来此诵经，为众弟子们清除杂念。

可这些东西却在他从魔界回来后再也没有了。

即使当时曾有佛宗前辈用了一种极其温和的方式回溯过往，明白这件事与秦清风无关，可这种待遇依旧没有了。

不对劲。

佛宗的态度不对劲。

当时给他检查身体的佛宗长老的表情也不对劲。

原本以为已经淡却的记忆，此时却生动鲜明的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秦清风想起了那个眼神。

从魔界回来后他有一段时间萎靡不振，那位往日常来诵经的佛宗长老也替他看过身体，当时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疑惑、不解、震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