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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陛下呢?”她四下都没见猫。

“过年带去我父母那儿了,过两天把它回来。”

他解释完后重新把花篮放回茶几上,丝毫没有被她带偏,反倒继续刨根问底:“伯母为什么要让你去学花艺?”

“……”

她想了想,套用母亲某句原话,“大概是为了让我…陶冶情操?”

柏翊眉眼认真地看着她:“呦呦。”

这种语气鹿茗很熟悉,每次妈妈这么喊她的时候,接下来铁定就是要开始严厉训话了。

但从学长口中念出来又好像不太一样。

她抿着唇,手指无措地勾了勾,最后声音轻轻地坦白:“因为妈妈觉得我必须学。”

又缓着叹了一声,干脆慢吞吞地把鹿母的意思全说了。

直到眼见着面前人的眉头越皱越深她才就此打住。

光是听见“圈子”和“阶层”这两个词就已经让他极不舒服,柏翊唇线绷得平直,眼神也沉:“根本不需要。”

听得出他口吻里隐藏着的愠怒,鹿茗忙道:“我知道的呀。”

有点蹲不住了,反正铺的地毯又厚又软,她索性不拘小节地直接在地上坐下,又仰脸向他浅笑:“不然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啊。”

柏翊也跟着她一起坐在地上,即使沙发就离他们半步远。

“但她是妈妈……”鹿茗睫毛轻颤,声音也渐低,“我知道她爱我,我也很爱她,所以不想让她伤心。”

为了不让鹿母伤心,所以要一直听话。因为听话,所以从小到大事事不敢违背。

柏翊拉过鹿茗随意垂下去的手轻轻揉着关节,默了半响,终于还是开口提了出来。

“我认为伯母的控制欲已经超出正常范围了,”他认真看她,“其实你也不是每件事都必须听她的,你已经长大了,可以有自己的意愿不是么。”

差不多的话其实许怀砚也曾经对她讲过。

意思大抵是叫她不必那么听话,叛逆也没关系,天塌下来哥哥也能帮忙顶着。

可现实情况哪有说起来那么简单呢,又不是非黑即白非善即恶,人的感情可是很复杂的啊。

鹿茗心脏微微蜷着,说不上来的酸郁。

她当然也不喜欢母亲孤行一意的管束,可自记事以来被反复灌输的歉疚无时无刻压在肩头。她怀着愧欠长大,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得顾及方方面面,甚至妥协也成为了习惯。

这种情况下,光是对母亲说一个“不”字都让她觉得好难。

懦弱又无用。她垂着眼睫,在心里精准地对自己感到唾弃。

忽然柏翊松开她的手,又一把扣在她肩头。

鹿茗不设防,直接毫无准备地倾靠进他怀里,她还没说话,就听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算了,没关系。”柏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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