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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黄莲毕竟是黄莲,便是再好的吻技也没法让人沉浸进去,苏央“唔唔”两声,痛苦地皱起了眉头,连喉咙都被苦得发紧,几次三番推着他的肩头。
“动什么?”卫潇用手掌压着她的后脑勺。
苏央没了办法,只好在卫潇的舌尖重重咬了一口。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松开了她。
桌上摆着一盏冷茶。
苏央拿过茶盏猛灌一口,剧烈地咳嗽着:“太苦了,我就没吃过这么苦的东西。”
她究竟造的什么孽啊,往避子汤里加的十倍黄莲竟然最后给自己尝了,真不知道是谁报复谁。
卫潇语气淡淡:“我方才喝了一整碗。”
苏央沉默良久,将心比心:“要不要让许二拿罐蜜饯进来解苦?”
“不必了。”
卫潇拿过方才她喝过的茶盏。
纵然他的舌头被苏央咬出了一个不小的伤口,可男人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痛楚,淡定地用茶盏里的水漱口后,吐出的水中有明显的血丝。
苏央想起方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咬着牙重重道:“还以为你当真心甘情愿喝避子汤,原来等着这事,不愧是老谋深算的卫大人,什么都算计得到,孔明他老人家也没有您厉害。”
卫潇苦笑,他若是当真是什么都算计的到便好了。
“比起有没有孩子,我更在意你的想法。若你开心,我们便是一辈子不要孩子也无事。”
这话称得上离经叛道,这世道,即便不是王公权贵,普通的庶民中,也有大把的男人因为妻子生不出儿子纳妾休妻。哪有男人肯主动断子绝孙的?
可即便说得动听,她同他早就和离,哪来的一辈子?
苏央的心砰砰跳快了几下,她试图从卫潇脸上找到玩笑的痕迹。可她对上的却是男人沉默认真的一双凤眸。
苏央扭过头去:“油嘴滑舌。”
“不是油嘴滑舌,不是戏弄,只是喜欢央央才这么说的。”
“你如今怎么这么……”苏央斟酌良久,终归没唇舌间徘徊的两字说出。
卫潇笑了笑。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他从前也觉得喜欢二字过于轻佻,只有那些留恋花丛的纨绔子弟才终日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可如今行将失去才恍然惊觉,若是爱人不在,今后连轻佻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穿,可心中早已分明。
既是如此,两人自是没法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待下去。
待到苏央离开,许二进门第一句话便是:“夫人她是不是……”
卫潇点头:“她应当已经看出来了。”
许二像卫潇请示:“那您打算如何做?是放夫人走,还是硬将夫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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