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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怜道:“她俩又不是没来过广陵,送这些做甚么。”人家吃过,不稀罕呐。
裴爱道:“他们吃没吃过是一回事,我们送不送是礼节。”
裴怜嘟嘟嘴。
“好了,就送你到这里。记得回家照顾好阿父阿娘。”裴爱说罢分别下车,推开?门时忍不住多说一句,“回去别总惹阿娘生气。”
裴怜嘟囔:“说得好似你在家不惹娘气似的。”
裴爱嫣然一笑。
她伫立原地,目送裴怜牛车远去。今日雪后,王峙担心她冷,出来时特意将?自己的一件狐裘给裴爱披上?。
此时静静伫着,加之肤白,从?头?至尾似堆的雪人一般。
之前在车内,烤着盆小炉,不觉冷。这会在外头?久了,人又不动,很?快觉出化雪的刺骨来。
裴爱缩缩肩膀,整个身体躲进狐裘里,连两手也相互套进袖子,吩咐了车夫一句,就猫着身子打开?了车门。
似一阵风,拉着她快速进入厢内并关上?了车门。
裴爱愣住,眼前车内,竟靠着个郎君,正捂着渗血的胸口,那血都顺着淌到榻上?。伤得这么重?,他却身子不抖,甚至刻意屏轻了呼吸声。
以至于一直不知他藏在车里。
裴爱待要细看郎君相貌,却觉眼前一黑,应是那郎君打晕了她。
待裴爱再醒来,牛车悠悠碾过雪地,仍在前行,她已经被那郎君挟持住。
裴爱背对郎君,不知是被哪个穴道,动弹不得,再无机会看他的面目。
裴还是第一回 遇到这样的事情,比书里的故事还要惊心动魄,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又似鼓,怎么也压不住。
双脚发冷,手心里也出冷汗。
眼泪更不克制不住,似两道珠子落下。
她第一个念头?是求救自家夫君,试着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应是被身后的郎君点了哑穴。
不能动,不能说,但呼吸仍在,裴爱深吸长呼,想要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心里想着:远水救不了近火,还得靠自己冷静,才能稳住眼下车内这人。
等稳住了,再找机会求救。
裴爱正想着,那郎君凑近,几乎唇贴着她的嘴,要挟道:“让车去玄妙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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