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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总算来了。
自从西山回来后,姜其昀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消沉之中,因为安宁公主再也不肯见他了。
从前那个把他使唤得团团转、让他烦不胜烦的人,突然之间像是打定主意要从他的世界消失,他顿时十分不习惯,来找元墨诉了好几回苦,奈何元墨自己也是一肚子苦水,两人除了互相倾倒垃圾以外,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
所以这次安宁公主一来,元墨立刻就让人去给姜其昀报讯了。
姜其昀一来,元墨就打算功成身退:“我还有事,先失陪一下——”
安宁公主见了姜其昀就像见了鬼一样,一把抓住她,躲在她的身后:“你你你不许走!”
姜其昀一脸急切:“豆豆!”
安宁公主道:“不许这么叫我!”
姜其昀一愣:“为什么?我一直这么叫的。”
安宁公主跺脚:“不许就是不许。”
姜其昀:“好端端为什么不许?”
安宁公主:“谁跟你好端端?你走开离我远一点!”
姜其昀低声:“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也好,不讨厌也好,就想问一下,你们两个纠缠不休的,为什么要把我夹在中间啊!
两个一个进,一个退,像捉迷藏似的,元墨就是那个被夹在中间的盾牌,喊了好几次“松手”,偏偏这两个人耳朵里好像只听得到对方的声音地,都没理她。
元墨忍无可忍,正要暴喝一声,就听门外清冷的声音喝道:“松手!”
一听这声音,厅上两个人顿时呆住,乖乖松开元墨。
姜九怀把元墨拉了出来,吩咐平公公:“十七公子同公主有许多话要说,你守着厅门,让他们好好说话,说完才能离开。”
“是。”平公公笑眯眯在外面关上门,“十七公子辛苦了。”
十七公子赶快把公主娶走吧,家主大人娶元墨就再无障碍了!
姜九怀在追查令牌的下落。
这样的令牌宫中总共发出十七枚,只要将这十七枚全部收上来,就知道丢的那块令牌是谁的。
能拿到令牌的人皆是贵中极贵,绝大多数是宗室皇亲权贵,明天是陛下寿辰,这些人必然齐聚皇宫,到时候姜九怀呈上物证,请这些人拿出令牌自证清白,拿不出来的,便是幕后主使之人。
以往姜九怀做事从不跟任何人解释,元墨当惯了那个被急死的太监,这会儿听他坐在身边,一五一十细细道来,倒有点不习惯,愣愣地跟着点点头。
姜九怀又问:“陛下的寿礼,你说我送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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