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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墨想到了一个人。
凝水成冰,以冰为刃。
“烟霞客?”她试探着问。
楚天阔眼中豪情涌动:“不错,这是他下的战书。”
“不行,绝对不行!”红姑道,“你若是要去,除非我死!”
“嗐,不就是比个武嘛,我也确实想试试那家伙的冰刃……”
“以前是你说的,你们功法相克,一旦动手,便是性命相搏,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去搏这个命?”
“以前是以前,现在战书都下到我手上了,难道我楚天阔要当缩头乌龟不成?”
“他下归他下,不理他便是了!”
屋内的争执已经持续了半天。
元墨站在院子里,她虽然和红姨是一个心思,但也知道师父是江湖中人,下了战书却不迎战,乃是江湖中最为不齿的行径,师父一生光明磊落,绝对不愿落下这种骂名。
但如果真的动手,就是生死之争,谁也没有把握说哪个一定能赢。
叶守川匆匆从衙门赶过来。听了听屋里的情形,皱眉问道:“烟霞客和师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突然下战书?”
元墨摇头。
在西山消暑的那段日子,她留心过烟霞的消息,结果西山无论是贵人还是下人,谁也没有见过这个人,有人甚至听到他的名字就瑟瑟发抖,颤声问元墨这魔头真的在西山?
也许那天在西山出现,烟霞客真的是路过吧。当时元墨这样想。
可这决战地点赫然又是西山!
“烟霞客一直在西山!” 叶守川迅速得出结论。
那辆马车就是送往西山的,烟霞客杀了送女伎的崔王八和铁老六,又杀了指使崔王八和铁老六的姜长任,显而易见全是为了灭口。
难道烟霞客是女伎失踪案的主谋?
屋内,不知楚天阔是怎么哄的,红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不一时门开了,红姑再没有反对,只是眼圈发红,显然才哭过。
叶守川道:“师父,烟霞客是重案嫌犯,三日之后徒儿可否带人随您一起进山?”
元墨眼睛一亮,很好,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楚天阔道:“上山可以,不得接近银瀑一步。生死相决,天地作证,老子的名声可不能坏在你们这两个小坏蛋手里。”
这两日,红姑在楚天阔左右寸步不离,望向楚天阔的眼神简直叫元墨心碎。
元墨问红姑为什么会肯,红姑凄然道:“我不肯,他便真的不会去吗?他哪里是那种人?现在我只盼他赢过这一战,然后说话算话,退隐江湖,终身长伴我左右,再也不离开。”
元墨没想到师父为这一战竟然肯许这样的诺言,看来这两大绝世高手在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和对方一决高下吧?只不过靠理智生忍而已,现在烟霞客率先豁了出去,师父是无论如何都要应战的。
楚天阔像个没事人似的,照旧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搂着红姑道:“红儿乖,别老哭鼻子,哭着可没有笑着好看,这我还没死了,就算我死了,难道临死前你要给我一直看一副哭相么?”</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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