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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乐坊都在台下搭了彩楼,同时还有不少贵人豪客,专门搭了彩楼来给中意的女伎捧场。
彩楼前悬着红灯笼,上书女伎的名字。其中玉菰仙的彩楼最多,其它几位女伎难分上下,只有阿九最少,只有一座彩楼。
这位忠心耿耿的恩客,就是卫子越了。
元墨专门去彩楼拜访了卫子越一趟,卫子越笑道:“吏部外放的名册已经出来了,我不日便要去扬州赴任。天公作美,能赶上这次评花榜,也不枉我和阿九姑娘相识一场。”
夜幕降临,水面送来凉风,吹散白日里的暑气。
四下里点起烛火,将彩楼与高台悉数笼罩在辉煌的光芒下。而彩楼上影影绰绰已经能看得到粉妆玉砌的美人们,望之如神仙妃子,引得围观的百姓一阵阵欢呼。
复选者皆是才貌双全,高台上的献艺一个比一个精彩,百姓们大饱眼福,纷纷喝彩。
高台四周有巨柱,每一位女伎献艺之后,皆有精致花灯一盏盏挂上去,那就是这位女伎的仰慕者所赠,初选比绢花之数,复选比的就是这花灯之数了。
花灯比绢花贵了十倍,纯然是有钱人的游戏。
元墨把手里的钱全押了上去,倾囊换了五十盏花灯,挂在红馆阿九的名字下面。
这种花灯皆是红缎贴面,从里头透出红融融的光,可元墨越瞧越觉得这该是银光——全是银子啊。
进入复选的女伎无一不是有几位靠山的,花灯都是十盏一送,司仪高声唱出某某人送某某姑娘多少多少盏,正是给客人炫富、给女伎扬名的好时候,每一次都惹得台下惊呼连连,元墨挂上去的那五十盏很快被旁边迅速攀升的花灯甩在了后面。
就在元墨看着那可怜的花灯发愁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阿九的名字。
“扬州卫子越为红馆阿九姑娘点灯一百盏!”司仪高声。
“一百盏!”
“天呐我没听错吧?”
“一百盏呐!”
“这是谁啊?”
“哪个是阿九?”
“这卫子越是谁?这么有钱?”
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从来没有人送过这么多盏,连台上的女伎并对面的评审官们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一百盏!
得多少钱啊!
这是!真爱啊!
元墨感动得热泪盈眶,想为卫子越开碑立传,并设个长生牌位。
然而被示爱的阿九却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静静立在一旁,一付无动于衷的模样。
元墨原打算让阿九在今晚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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