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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欢姐说,公主亲自带着人来双璧坊找楚天阔的麻烦,不但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身边的内监还被楚天阔一脚踹出了大门。
当然楚天阔用的是巧劲,并没有伤人,但那内监落地就闭过气去,大概是吓晕了。
那个内监,不会就是平公公吧?
“楚、天、阔!”红姑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这个名字,好像是把这个名字揉烂了嚼碎了再一点一点从牙缝里挤出来,她猛地将酒坛往地上一砸,刹那间酒香四溢,元墨看着地面流淌的淡红色酒液心痛如绞,全是钱呐!
“楚天阔在哪里?在哪里?”红姑抓住平公公的衣襟,“你让他出来,你让他给我出来!”
元墨连忙把红姑拉开,心说这回完蛋,平公公今非昔比,可不是任人踹飞的小内监了。
然而平公公脸色惨白,平公公镇定全无,尖声道:“我怎么会知道?晦气,晦气!走!”
竟带着人如风般地走了。
姜其昀好容易见着红姑,舍不得就此离去,然后被府兵们拉着,身不由已,只得跟上。
红姑状若疯狂:“楚天阔,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
叫出最后一声,红姑泪如雨下,痛哭出声。
元墨叹了口气,将红姑抱在怀里,“楚天阔马上就回来了。”
红姑抬起满是泪痕的面庞:“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元墨认真地道,“我先送你回房,你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等他才是,对不对?”
红姑乖乖地点点头,又骄傲地一笑:“我本来就是最漂亮的。”
元墨把红姑送回房,回来已经是亥时,正是旁的乐坊最热闹的时候。
屋外虫声蛰蛰,遥遥地传来隔壁会真楼的笙歌,元墨额头抵着门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是疯子,一个是酒鬼,你有这两个双璧,生意怎么好得起来?”
阿九靠着倚着门,发丝垂散,阿九从不梳髻,更别提插金戴银,打扮相当随意,月光淡淡,阿九发丝和衣袖在风中微微拂动,仿佛要凌空飞去。
“唉。”元墨肚子里的气好像叹不完,倒不是发愁生意,而是不明白红姑和云姨,“我一直弄不明白,以她们两个的才情相貌,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一天换一个都成,干嘛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红馆生意冷清,不单是因为人才凋零,更是因为红姑时不时就要出来撒一下酒疯,将坊中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客人赶得干干净净。
“情”之一字,像剧毒。</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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