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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免有些唏嘘。

宋昭意咽了咽嗓子，决定转移话题、调节气氛。

她让旁边的谢昀回答，谢昀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说：“我觉得初恋是……月饼。”

沈倾恬望着他纸上画的那个月饼，语调里带着点颤音。

“你、你该不会想说之前中秋节那次吧？”

那次他俩共度春宵，在中秋佳节初尝了一回云雨情。

将月饼视为他俩的定情之物，倒也说得通。

谢昀的耳根子噌地红了，对沈倾恬说：“你难道想赖账……”他咽了咽喉咙问，“那你写的是什么？”

沈倾恬迟疑地摊开自己的白纸，上面空无一字。

她嗫嚅道：“那怎么能算初恋呢？”

原来那一夜对她而言，只是一场意外。

谢昀气得将纸上的月饼划掉，语气硬梆梆地说：“行行行，那确实不能算初恋，我撤回刚刚的答案！”

眼见他俩又要闹起来，宋昭意赶紧加快游戏速度，让段昭燃回答完，直接轮到裴焰。

彼时裴焰摊开手里的白纸，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天台。

宋昭意的心里咯噔一跳。

突然就想起她之前和裴焰一起去了滨城音乐学院顶楼的天台。

谢昀他们看见这个答案，纷纷纳闷：“这是哪里的天台啊？”

裴焰：“我们以前实验中学的那个天台。”

沈倾恬亮起了星星眼：“原来裴焰哥哥那么浪漫，读书时代就和初恋一起上天台约会了？”

裴焰纤长的黑睫颤了颤，道：“不是，就是和喜欢的人在那里初遇。”

宋昭意的眉心微动，她想起裴焰之前说过自己没有交过女朋友。

可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喜欢的人。

应该是他很珍视的人吧。

即便没有在一起过，但也将她视为初恋。

不知怎的，宋昭意的心里攀上了一丝酸涩的感觉。

—

这轮游戏结束，沈倾恬没有回答出问题，被罚了一杯酒。

直到下一轮游戏，孙晓筱作为提问者翻开了那本问答之书。

她朝大家说：“这一局的问题是——初吻的地点。”

作为第一个回答问题的段昭燃笔尖一顿，他的眉宇间像是凝了霜。

默了半晌，段昭燃将笔甩在桌上，轻扯嘴角：“记不住了，这个我就不写了。”

他径自拿起酒杯，猛灌了一瓶酒。

谢昀“啧”了一声，朝段昭燃揶揄道：“不愧是大情圣，情人那么多都记不清时间了。”

“写你的吧。”段昭燃觑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