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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里流露出几分委屈,眼眶红通通的,对沈墨归说:“墨归,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昭意,她竟然把我推下楼!”
“我没碰你。”宋昭意反驳。
黎曼自顾自地说:“我今天专程买了鲜花来探望爷爷。是我关心则乱,一时间忘了爷爷对花粉过敏,但就算我有天大的错,昭意她也不能这么惩罚我啊!”
话音落地,黎曼的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情真意切,字字珠玑。
要不是宋昭意是当事人,她估计也得被黎曼这演技骗过去。
这要是在影视城里当群演,少说也能拿两百块钱吧。
不去干这活儿,真是埋汰她了。
宋昭意正神游间,就突然感受到沈墨归那道冷戾的目光。
像是冬夜凛冽的风霜射过来,令人的四肢百骸都犯起了冷意。
宋昭意咽了下喉咙,梗着嗓音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推她下楼。”
沈墨归兀自收回了目光,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望向黎曼。
“走,我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遍。”
黎曼点点头,然后就被沈墨归打横抱起。
她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揽上了沈墨归的脖颈。
黎曼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掀起,堪堪地扫向宋昭意,眸中溢出了狡黠的得意。
直到他俩迈出公馆的大门,乘车疾驰而去。
宋昭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声“狗男女”。
她和家里的司机说了一声,随后也回到了临湖别墅。
回到家后的她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就罢休。
黎曼跟着沈墨归去医院做检查,指不定会在他跟前吹什么耳边风。
而沈墨归回来后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宋昭意无从知晓。
—
当天晚上。
夜幕沉沉降下,乌云遮着弯月。
沈墨归回到家,冷着一张脸,步履匆匆地走进宋昭意的房间。
彼时宋昭意刚刚洗完澡,她身上穿着一条烟紫色的真丝睡裙,乌黑浓密的长卷发披在肩上,浑身散发着一股玫瑰乳的清香。
旖旎诱.人,风情万种。
宋昭意手执檀木梳,正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发。
眼见沈墨归浑身寒气地走向自己,她的指尖微顿,继而不紧不慢地继续梳着。
沈墨归来到她面前,望着镜中美人顾盼生姿的容貌,眸底的戾气微微收敛了些。
他伸手接过宋昭意的梳子,檀木梳穿过她鸦黑纤长的秀发滑落而下,动作轻柔流畅。
沈墨归朝她冷声开口:“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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