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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颜不知如何解释,这会抱着乌念,整个人近乎抓狂地道:“不是啊,你这让我怎么说?”
成觅伶道:“你下地狱里,同阎王说去!”
谢恒颜登时慌得六神无主:“你在璧御府这么多年,难道从没听过,傀儡是不会生育的吗?”
——也就这么一句,成觅伶瞬间愣下来了。谢恒颜赶紧趁热打铁,补充说道:“我……我没那功能!而且你想,印斟脾气那么臭,他会准许我同别的女人生孩子么?”
成觅伶转念一想,也是啊,印斟那般倔驴似的性子,倘若捉见这傀儡同别的女人偷/欢,可不得追来将他大卸八块?
可说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成觅伶只觉有些失神,浑浑噩噩坐回桌边,彼时望着面前谢恒颜与乌念,她就在想,印斟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一只傀儡——当真这么一直下去,往后也只有与成容两家做对的结果。
不然……也只有将这傀儡杀了,才能保住他自己的性命。
成觅伶摇了摇头,抬眼看向谢恒颜,谢恒颜却低着脑袋,拿手指挑逗怀里的乌念,说那不是他的孩子,但两人相处像是寻常娘俩一样,难以言喻的和睦与温情四溢。
“你来璧御府……”成觅伶忍不住问,“就是为了找她?”
谢恒颜“嗯”了声,偏头答道:“本想打听印斟的消息,看来你也不知道,我只有上别处问了。”
“那……那你这孩子,到底从哪儿来的?”成觅伶神色古怪,目光投往乌念的面庞,迟迟不曾移开半寸。
谢恒颜察觉她的异常,遂问:“……怎么?”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是一对夫妇送她到这里,我当时看着面熟,便将她留在身边,顺手给了些银钱,打发那对夫妇走了。”成觅伶皱眉道,“这事儿我没对旁人说过,连容府那边也不曾通报,对外只说是我侄儿,来璧御府中暂住几日。”
“面熟?”
谢恒颜蓦地抬眼,似有些惊讶的模样。
照成觅伶这样一说,恰能与那对夫妇当日的行程对上。
“他们当时慌里慌张地说,山里跑进一只妖怪,害我连夜差人将扶则山搜了个遍,还以为是什么厉害妖物破了法阵。现在想来,那只妖怪……应该说的是你?”成觅伶道。
“是……是我。”谢恒颜点头说,“那天我让海浪冲上了码头,正巧与他二人撞见——原说送我和孩子进璧御府,中途我跌下马车逃跑了,孩子却落到了他们手里。”
“……所以说,这是谁的孩子?”成觅伶并不关心他经历如何,她只定定望着乌念,眼睛里好像冒了火一样,那种汹涌奇异的情绪让谢恒颜感到莫名的不安。
“朋、朋友的。”谢恒颜怯生生道。
成觅伶道:“哪儿来的朋友?”
谢恒颜为难地别开了脸。有关乌念的身世来历委实太过复杂,他不知怎样向成觅伶开口,但看她样子又不像要对乌念做什么,反似带有某种小心翼翼的、毫无威胁的单纯目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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