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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xxx□□。
我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潮水,随着无穷的助力涨到高处,似要将我淹没。我预感到了陈妈妈接下去要说的话。
“我当时一直想不通,他明明跟同学约好了在那里玩一周,为什么要去机场……。”
……。
潮水涨到最高处,宽阔的水花尽情陷落奔腾,我站在中央一动不能,被拍打成一只落水狗。
我曾经真的失意,迷茫,不知所措,埋怨现实的残忍不公;最失意的时候,整晚整晚无法入眠,走在人潮汹涌的路上像一只孤魂。日子过去越久,苦难的痕迹落地生根,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心如磐石,练就一副刀枪不入的铜皮铁骨。
然而我现在只想哭个痛快,
……。
我迷迷糊糊走回酒店,进电梯按了楼层的时候,会场里一群人在闹洞房,陈圭作为范毅的伴郎正被众人灌酒。
我默默站在门口看他。
有人先注意到我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来回在我和陈圭间扫视了一会儿,试探性拍了拍陈圭肩膀,凑过去指着我跟陈圭说了什么。
陈圭抬头向我看来。然后他放下酒杯,大步朝我跨来。
我的目光微微垂下去看他弯曲的膝盖,很轻微的,的确,重心有些偏右。
“你怎么了?”他弯下腰,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觉得自己不能抬头看他的脸,因为此时他也一定看着我,眼睛里含着微微的关切。如果和他对视,我会哭。
我转身走了。陈圭在后面叫了我几声,我越走越快。
陈圭忽然撒腿追上来。
我们开始赛跑。
陈圭肯定跑不过我,但我是一边哭一边跑。
到窗户边上的时候,陈圭突然不跑了,改成走。因为他看到我前面没路了,只剩一扇窗户。
我走到窗户前,左右看了看,推开一侧的包厢门进去,陈圭快步走到我身后,按住我去握门把的手,向外侧一拉,刚打开的门又合上了。
“杨欣桃,你哭了。为什么?”陈圭在后面静静地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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