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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就是因为多说了几句话熟络起来的,当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数落无感并且不再耿耿于怀的时候,大概就已经了解这个人了。
暑假快到的某一天,我妈说陈圭香港转回市医院好几天了,明天你跟我去看看他。
我问,以后他的腿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可以走路了?
不知道,我妈说,然后表情突然很严肃地,明天到了医院你不要乱问。
陈圭去了香港,陈奶奶做过医生,认识许多学医的专家。这次是熟人打听到香港某医院的手术疗法结合新型药物治疗,专程搭飞机赶过去动手术的。
陈圭房间的窗户就在我对面,只要我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一个学期没见,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第二天我跟妈妈起了个早,搭公车去市医院。进去前在医院对面的超市买了个水果篮。
只是陈圭不在病房,陈圭妈妈说护工陪他做康复去了。
我留意了一下陈圭妈妈的表情,是很开心并且轻松的那种笑容。
看来陈圭恢复得不错。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乘着我妈跟陈圭妈妈讲话的功夫,在医院里转来转去。
然后我就坐在一楼的大厅里面,因为外面太热了,一楼有冷气又有电视。
许久之后,我听到了一阵女孩子清脆的笑声,医院里很少有年轻的女孩子的笑声,所以我很自然回了一下头。
一个很高的女孩子虚扶着病号服陈圭进来了。
很高,几乎和陈圭一样高,而且很漂亮,浅绿色的吊带,下面是热裤,双腿细长笔直,气势惊人。
我第一反应是护工?
陈圭妈妈不是说护工陪着他做康复去了吗。
然后玻璃门又拉开,一个中年的男子紧跟着陈圭进来了,身上还穿着护工服。
他才是护工。
我犹豫着,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是该打招呼呢,还是不打招呼呢。因为太久没见陈圭,我不知道该把时间点截止在哪一段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是借书之前,那我们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伪同学。
如果是借书之后,那我们勉强算得上是短暂和好了。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一行三人,从我椅子背后走了,丝毫没注意到我。
陈圭任然拄着拐,可是他瘫痪的那条腿,本来比左腿要稍短一些,现在看起来明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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