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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不太通风,温度比外面要高,封尧刚进门,就感到一阵让人心烦的燥热,他闷闷不乐地趴到床上,热到什么都不想做。顾骁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他拿着药品和绷带,对封尧说:“起来,换药。”
封尧迷茫道:“你换?没有医生吗?”
“你身上的咬伤,被看见了会很麻烦。”顾骁说,“就算没人举报你,也会引起恐慌,没必要。”
封尧:“那最开始治病的时候呢?”
顾骁:“治病的就一个医生,我给了封口费。”
封尧了然地点头,乖乖拆绷带,但缠绷带的面积实在太大了,一时半会儿拆不完,顾骁拿了把剪子过来,挡开封尧的手,慢条斯理地把绷带裁开。裁到一半,顾骁想到什么似的,剪了段干净的绷带递给封尧:“蒙上。”
封尧:“?”
顾骁没有解释,他指间抻开绷带,蒙在了封尧的眼睛上,封尧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马上往后缩,闪躲着蒙眼布:“我不蒙!我有心理准备了!”
顾骁不由分说道:“听话。”
封尧才不听话,他使劲推着顾骁:“你……你这样是没有用的!早晚要拆绷带的,让我看着!”
顾骁毫不费力地制住封尧,缓缓道:“愈合前后是两个样子,你脑伤没好,情绪不能太激动。”
封尧动弹不了,但气势不能输:“你这样……我已经能猜到有多夸张了!我真的有心理准备了!”
顾骁:“不,你没有。”
封尧:“……”
封尧被按着缠了两圈绷带,索性也不挣扎了,他一言不发地坐着,唇角挂了油瓶直往下掉,在生闷气。顾骁把绷带打了个结,打量他半刻,凑过去要以亲吻来哄慰,封尧赌气地别开脸,又被钳着下巴转了回来。
封尧起初是抗拒的,他愤愤地咬了顾骁一下,末了又觉得自己力气用得太大了,正是犹疑,便被吻得更深,口腔里弥散开淡淡的血气,在翻搅中愈渐变浓,封尧有点喘不上气,好在顾骁知道节制,他退了些许,而后和往常一样,轻吻了下封尧水润的下唇。
大概是习惯使然,封尧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环上了顾骁的肩颈。他们挨得很近,封尧透过纱布,望着顾骁朦胧的影子,有点过意不去,他小声问:“疼吗?”
“疼。”顾骁说,“你答应我个事,就不疼了。”
还知道谈条件,那就是咬轻了。封尧心里想着,脸色一沉:“你想得美。”
说完这话,封尧感觉顾骁牵起了他的手,随即食指被含住了,顾骁含混地说:“唔,你摸,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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