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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涟,你什么时候去过肉市玩耍”话没说完,已想到他是诈寡妇。腊月二十三日,他跟着我跑来,不过匆匆一瞥,市场上又都收摊了,他还能看出是肉市,再掐准妇人可能外出的时点使诈。
他应道:“嗯?”
我停步,半弯腰平视他:“以后莫对我撒谎。你长于勾栏,我无意苛责你信口雌黄。仁爱礼义信慢慢来。但至少对我坦诚。”
他揽住我的腰,头埋在我心口,闷闷地说:“李平,那你也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我猝不及防被他带些脆弱意味地撒娇,立即拍了拍他的背。我身材一向不厚实,这会儿被他依靠,居然生出顶天立地之感。
进入褚家后,褚家并无大变化。我从前他从后,分两头向中间搜寻。沈涟忽然招呼我过去,举起一枚官制剪头说:“我在地上找到这个。”再搜寻没有多的收获。我说:“拿回去吧。”
箭头摆回禾木医馆的前铺看诊桌上,我与沈涟皆有些沉重。
褚明说旧相识“欺世盗名,两面三刀的畜生!”
他为人刚正不阿,铁骨铮铮。
“我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
褚明治过他的伤,与他相识多年。
我说“我去知会燕捕头…”
褚明却阻拦“不用了。”
一幕幕在脑中旋转,最后定格在官制箭头上。
褚明不会有,而他不会没有。沈涟亦抬头看着我。所有的事有一个人符合。我们不想怀疑他,又不得不怀疑。他正为褚明之死气急上火。
我问:“会不会是燕三杀了褚明可是为什么呢?”
沈涟皱眉。这时门被敲响,叩三下,停顿一下,再叩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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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门。门外站着卫家影卫,身后候着鎏金的马车。三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套在车头。为首那人说:“小公子腹痛,烦请李大夫过府看诊。”
于是沈涟背上我的随身药箱,我和他一道上了马车,一路飞驰进卫候府。卫侯府名为府,实为三个山头,内散布四十座宅子,有湖有林子。入卫候府大门在半山腰,道路宽阔,两旁绿树成行,貌似安宁无比。但卫侯是真的天子封侯,一有异动,绿树上头便有无数官制利箭嗖嗖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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