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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你倒不如说让我坐到后车座上,我见那里有个榔头,不行你就敲晕了我跟杜生绑在一起,再不行你直接敲碎我的头颅,扔到护城河里,半年抽干水清理渠道的时候发现我的尸身,我是畏罪自杀啊?”
傅珏混身发冷,盯着曲珍,半天莞尔一笑“哪能啊,修车用的工具罢了,姐你也太小题大做。”
曲珍看了看后面自己的丈夫,平静得说“要谢谢你留他一条命。”
傅珏掰断开拇指的指甲愤恨这样的形式,她永远不能趋于劣势。
“我该杀了他,我姐和我哥的前程,你们一辈子都还不了!我早该杀了他!”
傅珏疯魔似的拉开后车门,心中早就算计好,迅速操起榔头向曲珍砸去。
☆、缔约盟誓
曲珍没有躲,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傅珏像一片落叶一般慢慢枯萎凋零。
曲珍看着她一只手如同血葫芦一般糜肉与木质把手混合,她声嘶力竭哀嚎,陆警官穿着防弹服戴着防弹盾曲步向前。
后面警笛声大作,像极了几日前抓捕吴南邶的夜晚。
“先救她。”
警察冲进来先摘掉陈杜生口中的白布之后快速解掉绳索,曲珍听到车后方虚弱的这一声,是配合这场演出的陈杜生发出,她突然很感慨,她和老陈还从未有过如此默契的时候。
慢慢转过头,见他吐掉口中虚掩的白布,对前来救援的警察和医护人员抬了抬下巴“救她。”
傅珏就那样倒在地上,头枕着一支胳膊面对着他哭泣。
周围很嘈杂,曲珍轻轻叫了声“杜生……”
他没有听见,叫人心安的,还好他没有听见,此时此刻曲珍只想再最后一次呼唤他的名字,不需要答复更令人心安。
曲珍这样想完心安理得的微笑“再会。”
陈杜生抬起头,只见到曲珍离去的背影,他耳朵烫得发痒,喉鼻里却如封冰层。
夜很孤寂,骚动的角落散发热闹鬼祟的气息,北京,北京,这座城不是她的城,过客不应该过多驻足,爱情不应该冬眠,故事不应该有未完待续这四个字填充。
那一天,曲珍在去往医院的一座过街天桥上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交错着尾灯匆忙划向视线的尽头,她声嘶力竭得哭喊了一通,之后用衣袖抹干眼泪,从路人借了手机给郑思打电话“我饿了,热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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