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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没有来,第三天做实验的时候他也没来。
那句明天见像是个讽刺。
曲珍不问,她知道吴南邶若是有事请假会跟老陈打电话告知,牛牛缺了补课老师老陈也一定会跟自己解释。
但老陈一直什么都没说。
曲珍下楼交水电费的时候路过花店,见着外面胶皮桶里插着一束带露水的茶花,她花了些小钱买下来,回来放在悬窗前的简易玻璃花瓶里。
她在看那本书,看书的时候偶尔闻到花香。
老陈拿着电烙铁沾着焊锡正在连接一块电路板上缺少的元器件,牛牛在卧室做着暑假作业。
门铃响,老陈推了下眼镜,放下烙铁刚要站起来,愣了下,发现曲珍先他一步走过去打开门。
她甚至都没看猫眼,一把拉开,却站着不动。
拿了个纸壳盒子回来,曲珍将老陈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老陈笑她“也不看看来人是谁就去开门,要是坏人怎么办,女人更要多加防范。”
老陈不是个浪漫的人,偶尔说着些温柔的俏皮话也带了些许年长的劝导意味,曲珍自觉年岁也不小,不想老听他说这些。
她偶尔觉得自己从父母身边嫁人,有了个老公,但大多时候她却是又给自己找了个爹。
“吴南邶怎么这几天都没来?”曲珍突然开口问,她内心烦躁。
“哦……”老陈又拿起电烙铁,埋头认真焊着那枚元器件“我也不清楚,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原来他就是这样凭空消失了。
曲珍走到门口换上防晒衣,老陈回头看她“干嘛去?”
“我去买点菜,听说三站地外的菜市场刚开业菜很便宜,我就当遛弯去逛逛。”
“好。”老陈笑了笑“带把伞,今天日头足。”
曲珍顺手拿起鞋柜上的阳伞下了楼。
一刻都没耽搁她坐到车里发动车子直奔学校。
到了校门口,曲珍又开始懊恼,她一向做事没有这么冲动,等到了才发现她没有吴南邶的电话。
只能寻着记忆走在校园里找那天他住的宿舍楼。
不小心就又这样迷路了。
曲珍坐在户外操场边上的长椅里,日头奇足,她后悔将阳伞落在车里。
“咦?”边上有人轻轻疑惑,曲珍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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