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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做一一
是他自己把谢安送到了魏琅的手里。
他把谢安箍的很紧。
谢安不再挣扎,心里冷笑。
伤害他的人,从来不只是魏琅。
魏琅害了沉碧,给了他一顿鞭子,小心眼的坏了他的名声一一谢安倒是从来不把名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当回事。
魏琅的背叛是来自他视为朋友的人的背叛一一哪里能轻易就原谅。谢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在魏琅面前,被蒙着眼睛,害怕极了,却还是威胁他,说西南王世子是他的好友时候,蠢的令人发指的模样。
而比起魏琅所做的一切,容亁做的一切,却是将谢安的整个世界,连根拔起了。
容亁怀里搂着谢安,和衣躺下,放下了床帏。宫灯灭了下去,便是一室寂静。
谢安睁着眼睛,没有半分睡意。
容亁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人半揽在了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谢安魔症了似的,竟觉得身边躺着的人,是赵戎。
而赵戎,早就埋进了冰冷的土里长眠了,从此世上诸多一切,皆同他无关了。
谢安觉得有些发冷。
他颇有些怨恨的盯着身边的容亁,想着,若是在黑暗中,这样近的距离,他完全可以杀了他一一
然后,赔上爹爹一生执着保全的谢家。
谢安颓丧的捂住了脸。
这样安静躺在他身边的容亁,又似乎同记忆中容王府的少年重叠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们都变的面目狰狞。
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覆盖在了谢安的手上,把他的手从脸上带了下来,他听到容亁静静说“回不到过去了,只能向前走。”
他们都没了退路。
其实,若是中间并非隔着仇恨和莫大的羞辱,他们该是多么相似的两个人。
他们周身都被潮水一样的孤独包裹,在这世上,他们都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
即使是王侯将相,走到尽头,一捧黄土埋身,就像戏文里唱的,黄土埋下去,他年你知,是谁在庙前祭拜呢?
羽林卫的日子并不好过。梁英关也不负他活阎王的称号,每日集训清苦,以至于到皇帝那里轮休站岗,反而是种享受了。
大家都是面朝风沙头顶太阳,却只有谢安一个,皮肤还是那样白,怎么晒都晒不黑。侍卫们之间偶尔也会开些不入流的玩笑,说谢安怎么像个女人似的,有的人说这话全无心机,有的却是知道当初谢安通魏琅的事情,刻意侮辱,谢安一开始还十分暴躁的动手,后来被梁英关收拾了几次,双方各打了十几大板,谢安这十几二十年,竟是在军营里才学会了忍辱负重的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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