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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又摸了摸蛊的脸,细腻如脂玉,可惜没感受多久,手就被抓住。

荆年醒了,正黑着脸问我:“谁让你给我戴傩面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把刚刚看到的通通忘掉,要是敢记得一丁点,我不会放过你。”

虽然删除选定记忆对机器人来说轻而易举,可这厮一醒来就凶人,我便不甘示弱道:“你连死都不怕,还在乎这些作甚?死要面子的拧巴精。”

“戚识酒,你还不走么?”

“关你什么事?”

“等我反悔你就走不了了。”

“你无赖还有理了?”

我翻了个白眼,心疼自己蹲麻的腿,就要起身。荆年却故技重施,又将我双手反锁背后,但和渡业大会上那次不同,现在他松散地卧靠在沙地上,我却只能弓着身子双膝跪地。

不再剑拔弩张,却更为屈辱。

“还是背面看师兄来得顺眼,因为没了这张说话烦人的嘴。”

荆年在我耳后凉凉道。

间隔约一个月后,发病频率显著变高。

我看着样本一号的观察日志里,前不久才写下的一行字:保持拒绝是和荆年相处的最安全方式。

现在得在后面补充一条:非正常情况下(发病时),言语和行为的反抗只会更加刺激荆年,建议冷处理。

所以我强行抑制住心头的不满,低头数着沙粒,祈祷快点结束。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荆年站了起来,但他并未松手,而是像摆弄人偶一般将我双臂拎至头顶,膝盖不轻不重地靠在我肩头,小腿与脊背贴紧,严丝合缝,就在我以为这是什么新的臣服游戏时,他足尖踩在了尾椎旁的软肉上,慢条斯理地抵弄,一时间,气氛变得暧昧起来,被压制的屈辱感有些变味。

恒温系统提示我脸部有升温趋势,我只能将头垂得更低,眼前沙粒好像都有了重影。

就在我要按捺不住时,信号接收器响起了滴滴声。

两条讯息。

荆年的动作一顿,问:“什么声音?”

我慌张道:“没有,你听错了。”

“是么……”

在他怀疑的间隙里,我开始查看讯息内容。

第一条是惯常的绿色,来自脑内系统。

【入梦程序升级完毕,现已支持主动激活。】

意思是以后可以在“睡”前,就决定是否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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