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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一名雨泽宫的弟子过来奉茶,月初端过茶盏,挥退弟子,亲自将茶奉给秦晟,“秦兄若是觉得不解气,我这就让他出来,任你处置。”
秦晟接过茶盏,指腹触碰到附在盏底纸条,他抬眸看向月初,月初对他眨眼示意。
“罢了罢了。”秦晟悄悄将纸条收入手心,将茶盏放回身侧的小石桌上,对月初道:“我怎么舍得让你心疼呢?手腕上的伤口好些了吗?”
“那也不算什么伤口,说出来秦兄可别笑话我。”月初含笑道:“只是被一只奇怪的虫子咬了,我觉得形状难看,便就用纱布遮住了而已。”
秦晟摇着折扇,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奇怪的虫子?他中蛊了。
得出这个结论,秦晟看着月初,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的雨泽宫弟子,接着寻了个借口离开。
纸条贴在掌心,火灼般疼。
他特意绕开石阶,走进鲜有人迹的林子中,回想方才转身离开时,那些雨泽宫的弟子投注来的目光,竟让人不寒而栗。
他停下脚步,观察四周,确认无人跟上,才将手中纸条展开,由于纸条大小限制,上面只简略写着——父贪、蛊毒、泽陷。
秦晟皱起眉头。
父贪?月初的父亲便是雨泽宫宫主月自甄,蛊毒……慎诗之……水泽城失陷……
月自甄贪得无厌,联合慎诗之,以螭吻会为引,引众人步步踏入早已设计好的圈套里。
屠城炼蛊。
秦晟的脑海里倏地蹦出这四个字。
同时,隐于暗处的风雨楼影卫们突然现身。
林间传来瑟瑟之声,秦晟面色一沉,转过身展开折扇,霎时间,扇端射出数枚细小的暗器,划破雾气,没入林间,随即传来数具肉体倒下的声音。
瑟瑟之声却依旧未停,反而愈来愈近,愈来愈响。
下一刻,林间跃出数十名面带黑巾的人,看他们统一的衣着上,蜿蜒盘旋着螭吻的暗纹,竟是雨泽宫的弟子。
风雨楼影卫手握双刃与这些不速之客厮杀成一片。
秦晟看着愈来愈浓的雾气,心中不妙道:“这雾气……不会是……”
此时,高台上。
灰蒙蒙的雾气笼罩整个水泽城,秦枫涯见这雾气来的诡异,又看秦晟还未归来,加之这潮湿的天气已令他的内心十分焦躁,右眼皮从来到这里起,就一直跳个不停。
别无他法,秦枫涯只好深呼一口气,按下心中的焦虑,抬手轻轻揉按着眼角。
“秦家主,可有不适?”
在他身侧的柳余发现他精神不佳,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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