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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知折和蒋升阳关系尚可,见过大理寺的人训狗。
他心说他们就是那般唤狗的。
但祝知折还是立马凑近了仇夜雪,甚至很贴心地微弯了下脊背,叫矮他一个头的仇夜雪能与他平视。
于是仇夜雪便就势伸手攥住了他的衣领,在他唇侧落了个轻吻:“行了,滚。”
要叫仇夜雪主动,那可真不是件容易事。
因此祝知折都怔了下,等他在自己如擂鼓般奏鸣的心跳中反应过来时,仇夜雪已经很懂得后退了一步,还给了他警告的眼神。
祝知折花了极大的意志力,才舔着自己的尖牙勉强起身,没去伸手把人抓回来摁在怀里。
但到底,祝知折嘴角噙着的那抹若有若无的笑还是变了味,就连那双稠墨似的眼瞳都淬着狠劲,好似仇夜雪不是他心心念念捧在心上的人,而是什么他非得咬下的猎物。
艹。
祝知折在心里骂脏,面上勾着的笑也极其危险:“阿仇。”
他盯着仇夜雪,压了声音:“你再招我,我可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把你扛走。”
然后找个地方彻底办了。
仇夜雪好似没有听明白他的潜台词一般,他只望着祝知折,平静道:“不喜欢我下次可以不做。”
祝知折笑得更深,目光扫过仇夜雪已经开始染上一层薄粉的耳廓,低笑一声:“喜欢。”
他声音悠然,似有别的暗语:“阿仇身上,就没有我不喜欢的地。”
仇夜雪:“……”
送走了祝知折后,仇夜雪冷着的脸始终没有缓和。
踯躅小心翼翼问了句要用杏仁露吗,仇夜雪没跟她们甩脸色,但也只点了下头。
踯躅去了,仇夜雪缓了口气,趁着没人在自己身边,先揉了下眉心。
他多半是疯了才会去亲祝知折吧??
仇夜雪用掌心撑住自己的额头,又想起祝知折那话,到底还是红着耳暗骂了声流丨氓。
真不知道太子太师是怎么教出祝知折这样的人的。
这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等踯躅端上杏仁露,仇夜雪接过按照习惯用勺子划拉了一下时,踯躅眼尖,脑子一时也没转过弯,下意识就噫了声:“世子,可是屋内有蚊子?”
仇夜雪抬眼:“什么?”
踯躅抬起自己的手,示意了一下:“世子你手背和手指有几个红印。”
闻言,仇夜雪下意识地看了眼。
就见仇夜雪冷白的肌肤上有几抹过于惹眼的淡红。
或是落在他的手背上,或是留在他修长匀称的手指上,乍一看的确像是蚊子叮的。
可仇夜雪握着勺子的手却瞬间紧了紧。
他的怒气值再上一档,气恼的同时也是想起了昨日祝知折给他输内力时,非抓着他的手不放,说他手上还残留着桃花酥的味道。
下午时他们是用过桃花酥,但仇夜雪爱干净,吃过后早就洗了手,祝知折说时,他还闻了闻,确认自己手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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