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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双林一惊:“皇太孙要醒?”

沈逐勾起嘴角嘲讽一笑:“如今肃王已到天津,可若赵浚醒了,谁来做这天下的主人?你应该记得皇太孙才是先太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之人。便是肃王也无法争得过他。”

严双林失语。

沈逐又咳嗽笑了起来:“你放心,一个昏迷近年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醒来,就算醒来又怎么可能马上有所动作。”

严双林瞧着他边笑边咳嗽,直觉此人可恶。

沈逐忽道:“你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严双林怔忡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第一次去乐安郡王府中赴酒宴。”沈逐道,“那日立秋,下了场湿冷的小雨,我便迟到了几刻。众人喧闹斗诗吟歌作乐。乐安郡王为旧词谱写新曲,让你唱诵……我抵时,小厮带我入了院内,湖边烛光炬火摇曳,你那片灯火中,清唱《雨霖铃》。”

他抚摸严双林的面容。

“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唱着那样的词。钻入我的心房。双林,我是个寡言之人,又自觉身份比不得贵族子弟,并不敢提及此事。可我对你的心意……”

严双林别过头去:“别说了。”

沈逐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手,严双林便站了起来。

一时间二人竟陷入沉默般的僵局。

“该说的,我都说了。情谊还君,我这告辞了。”严双林道。

沈逐不再看他,沙哑回了一句:“好。你多保重。”

他瞧着严双林的身影走过回廊,穿过花门。

有一片落下的枫叶,悄然飘落在双林的肩头,他却毫无察觉,带着这片赤红的枫叶,远离了沈逐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沈逐不想与他告别。

想追他回来,囚他于怀中,永不分离。

可是他终究该走。

“老爷,大夫请您去偏院看看……”仆役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侧。

“怎么了?”

“皇太孙那边似乎真的快醒来了。”

沈逐点了点头:“扶我去。”

*

严双林才上轿,帘子还未曾放下,便听见一声尖叫声传来。

有人惨叫:“杀人了——!”

他一怔,大步返回,走入沈逐的主院时,廊下躺椅上那个身影不在了。他问仆役:“沈逐人呢?”

仆役正在慌乱茫然,答道:“刚去了偏院。”

严双林在这一刻已有不安,他对沈逐家中何其熟悉,不用仆役带路,他已疾步往偏院赶去,待到偏院,已有数人从里面冲了出来,其中一个衣袍上溅满鲜血的,正是沈家大夫。

厢房大门半开,严双林推门而入,抬头便瞧见那沉睡已久的皇太孙竟已醒来,手中握着一铁器打磨成的菲薄利刃,捅入了沈逐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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