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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泛起薄红的耳朵,师无疑挑了挑眉。

玩笑?

谁知道呢。

不得不说,一分钱一分货,牧鱼以前曾跟着师父去过不少公墓,大多冷冷清清乱乱糟糟,管理人员根本不上心,隔着老远就觉得鬼气森森。

可这里却很不一样。

地面打扫得纤尘不染,两侧菊花开得热烈,周围高大的松柏林中落满了鸟儿,此起彼伏的清脆叫声瞬间就把这地方带活了。

为了满足死者和家属们对中国传统文化中依山傍水的向往,开发商甚至还在后面堆了假山,前面打造了人工河。

此时阳光正好,灿烂的日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随着微风潺潺流动,活像堆了满池碎金。

知道的是墓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湿地公园呢。

牧鱼很快找到叶文逸的墓碑。

很简洁的白色大理石,上面只是简单的刻了一行字,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中秋节刚过不久,周围的墓碑前都或多或少摆着几束鲜花几样贡品,可叶文逸这里,什么都没有。

牧鱼叹了口气,用湿巾擦了擦上面的浮尘,将来之前买好的花束端端正正放好。

是一把金灿灿的太阳花。

他觉得比起冷冷清清的白菊花,叶文逸应该会更喜欢这种温暖的色调吧。

除了鲜花,他还带了不少纸钱和元宝。

穷家富路,出门在外的,多带点钱才放心嘛。

牧鱼和师无疑正蹲着烧纸,就听后面哗啦啦来了一群人,边走还边说着:

“大师,您看这墓地?”

另一人用一种非常沉静的声音道:“贫道掐指一算,令尊这长眠之处选的不好,你看南为阳,又属火,而令尊那八字分明是大海水,这是什么?这就是水火不容嘛!”

牧鱼烧纸的手一顿,“……”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他从墓碑后面露出脸去,就见那边大约六七个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个道士。

那道士用根木棍松松挽了个独髻,斜挎着个褡裢,一身道袍破破烂烂,跟同行人的衣着光鲜形成鲜明对比。

但他却十分坦然自若,手中掐着诀,口中吹着牛。

牧鱼:“……”

野道士!

一开始说话的是个50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方头大耳,膀大腰圆,一听就猛拍巴掌:

“对,大师说的太对了!我说最近就总梦见我妈,说难受……”

他旁边的一个中年美妇紧跟着道:“而且生意也不好,原本十拿九稳的单子都跑了好几个。”

中年人瞪了她一眼,“咱妈重要还是生意重要?”

那美妇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我这不也是为了咱这个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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