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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得尽快办。

师无疑熟练地去摘菜,就听牧鱼给人打电话,“郑姐吗?我是牧鱼,哎对,有件事……”

当天晚上,姐弟俩就冲来饭馆了。

确切的说,是姐姐硬拖着弟弟来的。

直到猪肝面线端上桌,郑延脑袋瓜子还嗡嗡的。

什么叫“开导开导咱爸”?

咱爸不都死了五六年了吗?

上了一天班,郑晶饿坏了,先舀了一勺浓浓的大骨汤,小口吸入。

汤汁微烫,混着猪肝特有的香味,顺着喉管一点点往下滑时,感觉整个人都被熨开了。

很舒服。

再来口软烂的糟鸭掌,一嘬一吸一抿,筋头、肉皮瞬间脱骨,舌头搅几下就能往下咽了。

牙齿失业现场。

郑晶惬意地吐了口带着肉香的热气,挑起一大筷子雪白的面鲜略吹了吹,便大口吞下。

她在广告公司上班,节日前后忙成狗,已经许多天没来饭馆了。

一口下去,熟悉的老味道滚滚袭来,鲜!

面线本是闽南一带的特色,康城地处北方,其实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更别提吃。

但老牧头儿早年走南闯北,做的就很地道。

猪肝面线是郑大爷生前最爱之一,三天不吃就想。

女儿遗传了他爱内脏的口味,儿子则随妈,吃不大惯。

郑延拖过属于自己的鸡汤面线,往碗里加了一点醋、两勺辣油,狠狠洒满香菜,这才慢吞吞吃起来。

正是上客的时候,牧鱼忙了半天才能喘口气。

过来时,姐弟俩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最近生意慢慢好起来,他那辆小电驴的车载量有点不够看,每次回来都压得歪歪斜斜。

刚才他盘算了下积蓄,琢磨着是不是买辆二手小面包,三万块钱足够了。

郑晶抹了抹嘴,张口就道:“我爸啥意思,他还想把人带走咋的?”

郑延:“……”

不至于,真不至于。

牧鱼瞅了眼身边空位,觉得如果郑老头儿还活着的话,这会儿脸指定绿了。

郑延觉察到什么,顺着看过去,颤声问:“我爸……”

牧鱼点了点头。

姐弟俩就都吸了口凉气。

还真来了啊!

他们这代人,还是蛮信鬼神的。

早年老牧头儿还活跃时,街坊邻居多多少少都听过传闻,说是小鱼这孩子眼睛净,又得了高人指点,可通鬼神。

一传十,十传百,连带着野道士那不修边幅的样子,也被大家看成世外高人的洒脱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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