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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密药分为原药和引药,两者缺一不可。原药由炉鼎之体每日一服,连续服满十八年,之后便进入蛰伏,服用者体质无损,亦无任何异常。”
“而此后,当炉鼎之体被用之时,辅以引药,则可在对方不知不觉之间吸收其精元,为己所用,如此往复,最后可令其丹空灵尽,修为尽数转为己有。”
“我们的计划是,第一步,与天衍宗联姻后,你要尽快得到对方的信任甚至宠爱,并借你之体助他境界突破提升。第二步,待其放松警惕之后,抓住时机施以逆转之术,则大事成矣!”
百礼骞越说越激动,甚至仰头大笑起来:“天衍宗高高在上,对我琉月一族欺压盘剥日久,想不到有一天,温驯的兔子也会反扑一口,不再将其奉为上宗,哈哈,哈哈哈!”
安樾看着有点陌生的师父,心中为这个疯狂的计划而震惊,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哽了一哽,问:“师父方才说原药要连服十八年,莫非……莫非我每日……”
“对!” 百礼骞转向他,面容冷肃:“你自两岁起,每日一份的药膳就没有停,再服五年,也差不多到了你联姻之时。这原药虽然也名贵,但也不是寻不到,难的是引药,需要取自东海八百米深海之下的海葵子以及西域雪山上一百年一开花的冰莲芯,所幸这两样东西我们千辛万苦找到了,再花几年之间研磨炼制,最后会做成引药交给你。”
“安樾,你可知道为了寻找这些药引,费了多少的国库消耗,有多少九嶷人为之丧命吗,就因为你是九嶷的圣子,是族群的寄托,虽然民众并不知它的真正用途,但只要是圣子所需,莫不赴汤蹈火。你能忍心不顾子民的死活,将九嶷的前路生生断送吗?”
安樾痛苦地摇摇头:“可是,这样的计划是否过于阴毒,对方既然受益于我们,于情于理,都不会不来帮助九嶷国,最初不就是九嶷仙尊来帮助了我们吗?”
“傻孩子,天衍宗每年从九嶷拿走的好处不多吗,他们为九嶷做过什吗?好不容易提升到至高境地,无论是谁,又怎愿意舍去半身修为替一个外族解难,但你不一样,你身上流着琉月族的血,你是琉月族人,你是圣子,你有一整个期待你去保护的族人。”
“九嶷仙尊,呵呵呵,五百年了,这修真界出了第二个九嶷仙尊吗,甚至连大乘修士都不再有,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我知道你觉得对方无端牺牲,但即便是夺去了全部修为,最多也就是沦为如九嶷百姓一样的普通凡人,这不更是天道好轮回!孩子,要知道无毒不丈夫,成大事,当不拘泥细末,比起整个琉月族,赔上一两个不相干的外人又算什么呢。”
百礼骞说完长长的一段,仿佛也用尽了热情,面色转而落寞,看着已有自己一般高的安樾,他轻叹一声道:“孩子,我知道将这么重的担子交给十几岁的你过于残忍,而且此任务风险极大,哪怕出现一点纰漏,不但前功尽弃,你也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没有坚定的信念,忍辱负重的勇气,是万万无法完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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