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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是正常语调应答,但法阵令现场包括看台上的众人将对话内容听得清清楚楚,百礼骞的话音一出,看台上便响起一阵低低的嘈杂声音,其中不乏哂笑和嗤声。
宗主的话谁都听得出是照顾远客的面子,就算是曾有渊源,毕竟一个修真顶尖宗门,一个下界凡人之国,如何能相提并论,说与天衍宗共谋兴盛,确实有点大言不惭。
果然,就连场中的一行人中也发出了一声讥讽:“九嶷国一个凡人之国,圣子一介凡夫俗子,有何资格比肩天衍宗?”
当着宗主的面这样说,不是胆子肥就是靠山硬,但他的话显然说出了场中许多人的心声,一时间竟无人制止。
安樾随众人的目光望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在年长者身后,他容貌上佳,衣着纹饰应是天衍宗高阶弟子,其腰间的佩剑单看剑鞘就非凡品,猜测在宗门内地位不低,只是此刻神态倨傲,看过来的目光满是不屑。
“子佩,休得放肆!”他身旁的一个颇有仙风道骨的中年修士发声呵斥,被唤作子佩的年轻人悻悻闭了嘴,不甘的目光投向安樾这边,似是犹豫了一番后,竟然出列,几步走到苍楠和安樾的面前,眼睛只盯着苍楠:“师兄,前日不是还亲口说这婚事你断不会应承么,怎么今日竟……” 说话间语音急切,甚是焦虑。
忽然被质问,苍楠有些意外,但他此前态度尽人皆知,今日早些时候,更是躲到问机海半天才被找来,这样一看,倒是真有点自食其言。
不过到底是岚日仙君,此番神色并未改变,看了看虞子佩,他冷面道:“虞师弟,慎言。”
“子佩,你糊涂! ”刚才的中年修士瞬间过来,将虞子佩胳膊一拉扯到身后,随即向百礼骞施礼道:“犬子出言无状,亲使莫怪。”
“玄清真人客气了,虞公子少年心性,冲动一点情有可原。” 当此婚典大礼,百礼骞不欲与晚辈计较,又有对方长辈赔礼,自然打着哈哈准备揭过。
听到玄清真人,安樾搜索已知信息,很快便对上号。
天衍宗四峰一海,除了宗主重光仙尊,就以各峰长老为大,而四峰之首的天门峰长老虞玄清,又号玄清真人,是天衍宗的第二号人物,刚刚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他的独子虞子佩。
两次被父亲喝止,又有宗主和各峰长老在场,虞子佩忿而未言,只是看向安樾的目光更加充满敌意,安樾无意在天衍宗树敌,只是看这位虞公子的架势,联系刚刚他对苍楠的态度,恐怕里边尚有自己所不知的事情。
客人虽然不计较,但主人不能不表态。重光仙尊眉头微皱,转向虞玄清:“子佩是怎么回事?”
“宗主,子佩与苍楠师侄是从小到大的情分 ,素来景仰岚日仙君,今日见仙君大婚,恐日后再难得师兄教导,故而有此担忧,还请宗主体察。”玄清真人恭敬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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