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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移开了视线,看看手里的酒,再看看桌上的花与窗外的月。
桑越明白云涅为什么要摆花了。
他沉吟片刻,无奈地说:“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云涅解释:“我不开玩笑。”
云涅确实不爱开玩笑,这点大家都懂,桑越瞪他一眼:“小混账,你懂什么叫道侣吗?分得清爱情和亲情吗?”
云涅点头:“曲彧和百里寐教了我很多东西,我懂,道侣就是要在一起一辈子,可以做很多其他身份不能做的亲密事情——关于这点,师父之前也提点我了。”
完了,徒弟是认真的。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桑越手一颤,精巧的杯子就掉到了桌上,轱辘轱辘,又滚到了地上。
桑越站身,背手踱步,越走越急,眉头紧紧皱着。
云涅有些不解,但他看懂了桑越此刻绝对称不上好的心情。
“师父……很为难吗?”云涅仰起头,冷淡的月光将他照的无比清晰,纤长的睫毛下那双黑黝黝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向桑越。
“师父喜欢我,我喜欢师父,也不可以做道侣吗?”
桑越顿足,转身重重戳了下他额头:“你我是师徒,怎能轻易违背纲常,况且,你啊……你分得清情情爱爱吗?你不过是把对长者的孺慕之情混淆成了爱慕,小混账,怎么能随便对师父说这种话,太不负责了!”
见师父以为自己不认真,云涅忙说:“我知道什么叫爱慕,曲彧跟我讲的很明白了,师父不要担心。”
桑越心绪如麻,眉宇间凝出一点怒色:“这有悖伦理道德,说出去都要叫人笑话。”
云涅纳闷地掏出《弟子守则》,翻到某几页说:“书上写要尊师重道,要发自内心地敬重师父,不可以失礼忤逆,没写不能跟师父当道侣。”
本来是有点生气,又被人逗了个哭笑不得,桑越揉揉眉心道:“这种事书上怎么可能写明。”
云涅:“既然没有禁止那就是可以,师父,答应我吧。”
他挺起身子向前,抓住了桑越的袖子,试图用撒娇来获得桑越的疼爱:“师父,你说过我已经够好了。”
桑越:“……”
原来小混账又给自己挖坑。
桑越狠心把袖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不行!”
云涅缓缓皱眉,疑惑:“师父说怕别人笑话,真的这么让人无法接受?”
其实桑越并不怕别人笑话,他遭受的指点从没少过,但若这个理由能让云涅放弃,他不介意用一下。
结果桑越还没点头,云涅就麻溜地接了自己的话,自顾自把话头堵死了:
“师父前几天才做了让人议论指点的事,当时还安慰我说众生芸芸多为愚人,无需与他们置气计较,可见师父并不怕大众笑话。如果他们敢乱嚼舌根,我就杀掉他们,省得他们妨碍师父的心情。”
桑越:“……”
话都叫徒弟说完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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