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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涅很担心,师父是最重要的,一些东西在他面前,会毫不犹豫动摇。
桑越放下书卷,眉目间带着些许无奈:“人非草木,生命贵重,云涅,你难道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少年薄而软的唇嗫嚅几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敬畏吗……
“我会有的。”他保证道。
桑越低叹一声,抚摸他的脸颊,让云涅惶恐躲避的视线对上自己:“小涅,师父知道你以前不容易,但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你要记住,人命宝贵,决不可随意伤人杀人,只有对方想害你,为求自保时,才能破戒。这个要求,你应该能做到吧?”
这次云涅飞快地点了头,他不想让师父失望。
虽然不太甘愿,冒犯师父的都该去死,可师父都这么郑重地要求了,不想让师父失望或者伤心,他只能听从。
“我再问你,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怎么做?”
“若是骂师父,我……不杀人,只打人。”
桑越哭笑不得:“要是我不准呢?”
云涅纠结地反问:“可以偷偷打吗。”
于是桑越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用力揉了一把云涅。
“行了,起来吧。我罚你跪下思过,心里可怨师父?”
云涅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摇头。
他倒不觉得罚跪很苦,比这更苦的他都受过,与其说被罚了,不如说师父罚的这么轻更让他惊讶。
其中苦涩的,反倒是桑越心情不佳以及陪着他的部分。
桑越说道:“修士子嗣不丰,曲彧是掌门唯一亲子,自小宠爱。若今天不罚一罚你,只怕他闹起来,掌门那也头疼。烦啊烦,没个清净了。”
云涅羞愧道:“以后,我一定注意。”
桑越掐掐云涅脸蛋,刚感动地想说一句真乖,就听云涅说:“注意他们有没有背景。”
桑越挑眉:“怎么,没背景可以随便打,有背景的得算计着打是吗?”
云涅轻声道:“差不多。”
桑越:“好大的胆子,当着师父的面也敢说这种话。”
再想一想云涅偷偷打的那句话。
桑越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抬手设了结界,阻止寒风入内。
“小混账,还是跪着继续反思吧,看来为师对你太过溺爱,才叫你这么得寸进尺。再不重振师威,我看你明个儿就要爬到师父头顶上去了。”
云涅又乖乖跪了下来,也没听懂自己到底哪里得寸进尺了。
而且他没想过爬到师父头顶上去,怎么会有人想进行这么奇怪的行为呢?不理解。
这边刚跪下,一本软软的书便飘到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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