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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站了一个人,黑衣冷峭,正是柴束薪。
舐红刀还摆在大堂案上,感知到柴束薪的到来,刀鞘发出低沉的共鸣。
乌毕有皱了皱眉,把手拍在刀上,他现在已经勉强能和这玩意相处了,强行将震动压了下来。
“你来干嘛?”满室鸦雀无声,乌毕有不得不开口,“给我发喜糖吗?”
他还惦记着这茬,老不死的在教室里送了一圈,结果一颗都没给他。
柴束薪直接无视了周围一堆人,径直走到他面前,在桌子上挑挑拣拣,拎出几份宗卷。
“我在外面听了一会儿。”他简明扼要,“这些可以批,剩下的驳回。”
接着转过身,简洁地朝四周点了点头,“散会。”
乌毕有手忙脚乱地把游戏关了,“你来干嘛?”
柴束薪看了他一眼,“叫你回家吃饭。”
乌毕有没听明白,但他也没什么话可反驳,拎起舐红刀,跟着柴束薪离开酆都。
两人去了邺水朱华。
乌毕有一头雾水,直到柴束薪领着他进了后厨,拿给他一件围裙,乌毕有终于忍不住问了:“这是要干嘛?”
“教你做饭。”柴束薪道。
乌毕有虽说是邺水朱华的半个老板,除了洗菜涮火锅基本不会别的,被木葛生带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看着那条粉色围裙险些没直接炸了。
柴束薪顾及不到他这些破毛病,把围裙往他脖子上一挂,指着菜篮子里的一堆萝卜,“先洗菜。”
乌毕有梗着脖子杵了半天,最后硬着头皮动手,把围裙在身后打了个蝴蝶结。
华灯初上。
木葛生带着安平打完了架,两人勾肩搭背地走进城西街。安平抱怨着功课,木葛生边听边笑,递给他一罐可乐。
两人走到长街半路,刚好遇到兜风回来的柴宴宴和朱饮宵,柴宴宴坐在机车后座,兴高采烈地朝两人打了个招呼,朱饮宵在路边帮她买奶茶,扯着嗓子问她要几分糖。
乌毕有好不容易从烟熏雾绕的厨房逃了出来,灰头土脸地去外面倒垃圾,走到门口撞见正准备进门的众人,柴宴宴看见他的粉色围裙,险些笑岔了气,被恼羞成怒的少年一路追着打出老远。
安平摇头叹气地跑去劝架,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
包间已经开好了,柴束薪正在摆盘,看见木葛生等人进来,率先指着正中间一口乌漆嘛黑的锅,“你闺女做的。”
不用看,木葛生一进屋就闻出来了,到处都是焦糊味儿,柴束薪就算眼盲失聪也不会把饭做到这水平。他看着桌子上的锅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一品锅。
木葛生第一次对一品锅感到不那么有食欲,“我能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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