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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我骑着鹤在天上飞了一圈,陛下不听劝,这白毛畜生也要造反,居然把我丢了下去。
摔断了腿,御不了剑,归西暂缓。
陛下最后还是决定下旨修园,枉我白费苦心在门口守了一天一夜。
管不了他了,刚好今年外调,眼不见为净。
陛下才刚亲政一年,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老臣年迈,不可能一直帮他遮蔽风雨。
好吧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蓬莱的人都属王八,能活。
不过当先生毕竟不是当妈,陛下他妈管的够严,我这个先生就让他松口气吧,就像师父当年把我踹下山也没多犹豫。
小孩子还是独立了才会长大。
莫倾杯外调这一年,事务清闲,摸鱼的机会也减少,连带着寄回蓬莱的书信也少了许多。
木葛生看得叹了口气,“打工人打工魂,师父这是魂不附体了。”
柴束薪突然道:“这一代皇帝在位多少年?”
木葛生想了想,猛地一惊。
十月三十日未刻,少帝偶感风寒,遂患病。
同年十二月,帝忽得痘症,不能临朝。
十二月初五日酉刻,驾崩。
在位十三载,享年十九岁。
那一年大寒,莫倾杯没有回剑阁。
画不成独自在湖中垂钓,落雪纷飞,白鹤长鸣。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天算子告诫莫倾杯的那句话。
仙人入世太深,不吉。
作者有话要说:
这青苔碧瓦堆,也曾睡过风流觉,把兴亡看饱。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桃花扇》
第59章
立秋之日,凉风至,又五日白露降,又五日寒蝉鸣。
次年立秋之后的第十日,莫倾杯回到了剑阁。
他这一年中来信甚少,画不成断断续续接到他的消息,只知道他辞了官,游荡天南海北,有次白鹤归来时甚至没了毛,信中说最近缺钱用,拔了鹤毛换酒喝。
这人做官时大谈敛财之道,辞官又不是抄家,天知道他把家产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捐去赈灾了。”莫倾杯坐在凉亭里饮酒,摇头叹气,“华北大旱,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画不成在亭外舞剑,大袖飞扬。他练完了一套剑法,看着亭中饮酒的莫倾杯,“你的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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