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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过去有多久远,谁也无法确定。
但必然是很多很多年以前,那还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时代。
半空中的青年满把乌发,落拓地挽在肩头,但无论是木葛生还是柴束薪,谁也不会认错那张脸。
虽然气质尚且清狂,但毫无疑问——那是年轻时的银杏斋主。
莫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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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清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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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神色里读出了震惊。
“让我捋捋。”木葛生抬起手,打断了柴束薪未出口的话,“我们到蜃楼取盘庚甲骨,进入顶层的方法是老二告诉你的,开门的办法也是老二给你说的——结果进来之后看到的是师父的记忆。”
那么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巧合的可能性不大。”木葛生自顾自说了下去,“多半是老二故意为之,但他为什么会有师父的记忆?”
显而易见,是银杏斋主让他这么做的。
“那么这份记忆,老二很可能也看过。”木葛生喃喃道。
以松问童的性格,即使银杏斋主交代他不可查看,他也必然会刨根问底——而他看过之后,选择将这份记忆封存在盘庚甲骨的传承之地。
仿佛就是为了多年后,他们二人前来,再度将其打开。
在木葛生的印象中,松问童是银杏书斋最洒脱的人,任世事天翻地覆,这人依然活得寿比南山,最后痛快撒手人寰,拍屁股走人毫不留情,还得麻烦人去给他扫坟。
难以想象对方在多年以前,曾在这里留下一份记忆,直到去世前都噤声不语。
这显然不是松问童的性格,如果只是一份单纯的记忆,对方肯定早就兴冲冲拿出来众人有福同享,一同看看尊师当年的黑料。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郑重地将其封存在传承之地,还告诉了柴束薪开门的方法,又翻修蜃楼,替他们的到来铺好了路。
这显然是一个局——很多很多年以前由银杏斋主设下,松问童代为传递,最后隔世经年,递到他们手中。
“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木葛生揉了揉鼻骨,“通常师父都是有话直说,像这样兜个大圈子把消息递给我们,都不会有好事。”
柴束薪嗯了一声,“你还要继续看么?不想看的话,我可以打破这个幻境。”
“当然要看。”木葛生打起精神,“来都来了。”
虽然朝夕相处,但他们确实对银杏斋主的过往一无所知。
更想不到他竟然出自蓬莱。
“诸子七家的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木葛生摇摇头,又笑道:“不过我倒是对师父的真实年龄好奇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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