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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消耗过多,又在木葛生床边支撑许久,猛然起身,居然有些站不住。“行不行啊你?”木葛生眉头一皱,“你身体真的没事?”
柴束薪断然否定,“没事。”
“你说这话之前应该先找个镜子照照自己的脸色。”木葛生知道这人死犟,问也问不出什么,干脆一转话音,挑眉道:“看看您这弱柳扶风的身段,不知是哪家未出阁的小姐?”
“……木葛生!”
“哎哎哎,我在我在。”木葛生好久没见柴束薪吃瘪,不亦乐乎道:“小姐芳龄几何?家住何处?是否许亲?”说着一个甩腔,凑到柴束薪面前道:“可有如意郎君?”
柴束薪向来听不得这些诨话,扭头就要往门外走去,结果脚下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木葛生看着乐的不行,“三九天啊三九天,你耳根子也太软了点。”
说归说,乐归乐,木葛生大步走上前,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走着吧小姐,小生送您去西边。”
柴束薪整个人都傻了,半响没说话,木葛生走出去好一段这人才反应过来,顿时惊斥:“成何体统!快放我下来!”
“就不,你说你一伤患讲什么体统。”木葛生脚底生风走得飞快,“小姐您就别拘礼了,从了小生吧。”
木葛生的手揽着他的腰,柴束薪简直要疯,这人看来真是好得通透,任他挣扎半天硬是没松手,就这么一路把人抱进了殿阁。
殿阁内正在议事,画不成淡淡扫了两人一眼,倒是没什么反应,一旁的乌衣长者站了起来,怒斥道:“来者何人?成何体统!”
木葛生啧啧道:“看见没三九天,你刚刚的脸色和他一样难看,人应该多笑笑,别天天像个老头子。”
柴束薪:“……你赶快放我下来。”
木葛生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将柴束薪放了下来,一手扶着对方,朝乌衣长者笑道:“伤者为大,您别见怪。”
乌衣长者一愣,画不成走上前来,介绍道:“此二位乃天算子、灵枢子。”
接着朝木葛生二人道:“这位是阴阳家长老,无常子叔公。”
“见过乌老。”木葛生笑眯眯打了个招呼,一旁的柴束薪执了个晚辈礼。
乌老捻着胡须,上下打量着木葛生,“原来是天算子,看来是身体大好了。”
“瞧您说的,死里逃生罢了。”
几人入座,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木葛生心下盘算——阴阳家此次派人来,必然来意不善。
乌子虚和乌孽出手帮他击退阴兵,未必是阴阳家本家的授意,若乌孽在时还好,至少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岁镇场,可惜今非昔比。
他胆大妄为在先,已料到七家事后必然发难,但如今看这场面,在场的居然只有蓬莱和阴阳家——药家是个什么情形他不清楚,不过柴束薪大概有办法处理,至于朱家缺席,木葛生也隐隐猜到了原因。
乌孽修为耗尽,生死未知。
悲喜忧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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