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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吓了一跳——那只鸟居然是朱饮宵的原形,还是缩小版,据说柴束薪在路边买了个装仓鼠的笼子,愣是把人塞了进去。

木葛生笑哈哈地把笼子挂到了房檐上,“没事儿啊,明儿早上放你出来。”

柴束薪倒是神色如常,只是当晚做了一桌全鸡宴,拎着刀在院子里杀鸡拔毛,鸡鸣惨叫接二连三地响起。安平和木葛生坐在走廊上下棋,笼子被挂在半空,只见朱饮宵把头拱在羽毛里,缩得像个鹌鹑。

第二天早上安平被打鸣声吵醒,下楼时发现乌毕有正站在笼子底下和朱饮宵吵架,“煮夜宵你要死啊!你是朱雀又不是公鸡!”

“你快点放我出来嘛。”朱饮宵捏着嗓子掐出一段女声,“不是公鸡,母鸡也可以的。”

最后睡懒觉被吵醒的木葛生拎着笼子把他扔出门外,安平和乌毕有出门找时已经没了踪影,俩人在庙会上逛了一大圈,才在卖兔子的摊位上找着了。

朱饮宵看起来还挺抖擞,伸着脖子雄赳赳气昂昂,吸引了一大堆小孩。安平看得无语,“都被扔出去了,他就不能自己变回来吗?”

“罗刹子下的咒,这倒霉玩意解不开。”乌毕有脸色黑得像锅底,跑去和老板讨价还价,“一只鸡你卖五百?你他妈怎么不去抢?”

老板振振有词,“小娃懂什么?我这是杂交鸡种,你看这毛色,多气派!”

安平:“……”

最后乌毕有跑回去拿了城管证,连带着摊子一齐没收,两人拖着一大车兔子金鱼鸡拉回城隍庙,却发现朱饮宵正和木葛生吃早饭,对方看见乌毕有就乐了起来,一把揽过人,“来来来,爷们儿这回把哪只鸡认成我了?”

乌毕有险些被这家伙气死。

不过积极认错死不悔改说的大概就是朱饮宵这种,这人是个重度机车患者,天天踩着油门风驰电掣,长腿美人配机车,安平的朋友圈最近都是关于他的抓拍。连同桌都给他发消息,“外卖会员安排上,你丫我就不信了,老子一天点四顿,坐等小姐姐给我送饭!”

安平不忍心戳穿这人的旖旎幻想,拜托朱饮宵去给他送了一回,当晚微信被刷爆,全是同桌的鬼哭狼嚎,活像苦守寒窑十八载终于等来薛平贵的王宝钏。

不过正如乌毕有所说,朱饮宵飙车技术一流,穿衣搭配一流,然而对于机车的审美大概只有半毛钱——这人将机车漆成了大红底,配以五花八门的杂色,跑起来仿佛小马宝莉踩着七彩祥云。安平左看右看觉得这配色十分眼熟,后来突然想起来,像极了当年朱雀化形前的杂毛鸡。

没看出来,女装大佬还挺有童心。

朱饮宵一直待了半个月,如今已是正月十五。

前几日木葛生有事没事就招呼人打麻将,几个老不死的都成了精,没一个省油的灯。乌毕有和安平输得底儿掉,连朱饮宵也吃不消,今天这两人一大早就跑了出去,一直到下午才回来,“爷们儿今日胜负如何?”朱饮宵甩着车钥匙,“回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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