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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原?”张思抱着他,有点担忧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吴晋原摇摇头,有些不确定地说,“我好像也撞鬼了……”

“刚才那两个人是鬼?”张思刚刚放松下去的神经再一次绷紧。

“没事,放松,别怕。就算是鬼,也是好鬼……不记得刚才那位先生还救了我们吗?”

“……你说的也是。”

“我反倒是应该谢谢鬼,要是没有今天这出闹剧,我可能还不知道要憋到什么时候去。”

张思破涕为笑:“谁让你老跟块木头一样,什么都不肯说!我还奇怪你准备憋多久呢!”

“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吗……等等,难道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是啊,你不要小看女人的第六感……”

……

回画室的路上,白芸一直在哭。

她哭得超大声,甚至因为太大声了,没好意思继续穿着画皮,便以鬼魂的形态跟在谢燃背后哭。

至少这样哭不会引起路人的围观。

喜欢的人一句无心的夸奖,让她这二十几年来被磋磨的心忽然得到了治愈,眼泪便怎么都止不住了。

她这一生,悲剧串着悲剧,终于在濒临尽头的时候,有了些许圆满的意思。

值了。

止不住的恸哭就像停不下来的哀乐,谢燃听着有点头疼,一到画室就把她丢进了阴昙花丛里。

室内顿时恢复了寂静,他终于可以安心坐下来,然后继续修复那幅油画了。

约定好交画的日子,正在一天天逼近。

第33章

“说起来,有件事我很好奇。”

景暄盯着那片花看了许久,才从里间走出来,边问,边带上了门。

谢燃正在画画。

他已经快画完了,差一口气达成目标的时候人总是格外专注,谢燃连饭都不吃了,专心在画,听见景暄说话才有了点反应:“什么?”

应声归应声,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阴昙……其实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吧?你哪来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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