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页(1 / 2)
3
/
“我让你们和他协商,谁让你们直接抢了!?哈?!知不知道为了帮你们收拾烂摊子我给林实打了多少电话,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对,没错,林实是我前男友,所以你明白这有多尴尬吗!?”
今天,人们第一次见识到滔滔不绝的、骂人十几分钟不带重复的希丝维尔。从博物馆出来后不久她就来了电话,全息投影在阿尔法城街道上,双手叉腰,劈头盖脸把三人从头到尾骂了一遍,反过来又骂了一遍。
星、云岸与沙诺紧贴墙角而立,低着头活像三只鹌鹑,最后还是云岸打了圆场,赔笑道:“不要生气啦...不要生气...”
“后天我就从沙漠回来,等见面再好好处理这件事。”她气鼓鼓地说,随后一挥手撤了通讯仪。她的虚拟投影闪烁几下消失在夜里,世界恢复安静。
“呼——”三人都长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已经十点四十了。”沙诺看向手表:“走吧,找个地方歇脚,明天再想办法联系圣灵岛那个收藏家。”
“同意,我现在又饿又累。”云岸抱着肚子。
他们往阿尔法城火车站附近走,靠近车站总有许多价格便宜且不查身份的小招待所。阿尔法城和海文城一样分为ABCD四个区域,不过火车站比较特殊,它周围既有高楼大厦、湖景酒店,也有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暗巷,雨水中霓虹闪烁。
如果注意观察,不难发现一路上星很少说话:他正经历一种深深的挫败,黑色夹克上缀满雨珠,低着头,踏过满地积水,裤脚被沾湿也毫不在意。霓虹灯把雨照成五颜六色,街边妓|女在拉客,红指甲敲落烟灰,软绵绵的撒娇声与男人的粗嗓缠在一起。
时代不同了。
三千年前,他可以骑马过草原,也可以在重重包围中夺回自己的东西,他是世间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徒,而现在,一个博物馆就可以把他打败,挺着啤酒肚的警员可以把他囚禁,他失去一切,两手空空。
歌声不知从哪个酒吧传来:
Crystal memories
晶莹皎洁的记忆啊
Touched by your voice, in the moonlight
月光下,被你的声音唤醒
“Nothing lasts,” you said
“没有什么能够长久”,你说
But everything still holds meaning in my heart
但一切铭刻于我心已是永恒
(《River of crystals》- 攻壳机动队电影插曲)
星忽然停下:“对不起,这次牵连了你们。”
沙诺把一支烟递到他眼前,堵住他的道歉。
“抽?”
星怔了怔:“你不没烟了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