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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宴剑锋一点寒芒,直逼面门而来!但宿问清还在琢磨柳妄渊是什么时候下的术法。

帝尊到底知不知道,他用心血浇灌残魂三十年,他们之间的羁绊俨然很深,如今柳妄渊还敢对神魂施加禁锢之术,二人的关系就会跟宿问清体内缠绕在一起的筋脉般,再无清楚之日。

很显然,忘渊帝是明知故犯。

更大的嗡鸣声自身后传来,剑意悠远深奥,焚骸速度极快,连周遭的空气都微微泛开,时间犹如凝滞,下一秒就见文宴在距离宿问清一丈远的地方飞了出去,“砰——”的巨响,左肩被焚骸贯穿,整个人都钉在了墙壁上。

焚骸剑身抽离,在文宴倒下后徘徊跟前不愿意离去,像是在思考如何精准地给他扎出第二个洞。

“焚骸。”宿问清唤道。

这剑脾气大,刚认柳妄渊为主的时候虽然臣服于他的强悍,但仍旧一副“天王老子能奈我何”的架势,千年来剑下亡魂无数,乃百兵之王,却除了自家主人,还很听宿问清的话。

焚骸退于宿问清面前,呈现一种保护姿势,紧跟着响起空气炸开的“哔剥”声,时空被撕裂开一个口子,柳妄渊自其中走出,他仍旧将紫色法袍绑在腰侧,身上倒是干净,但手腕上往上一寸的位置全是血,然后蔓延至整个掌心,宿问清开始吓了一跳,视线往下才发现柳妄渊提着团血淋淋的东西,似乎是某种精怪的周身脉络,因为够新鲜因此最靠近心脉的一截还在轻轻跳动。

忘渊帝虽行事不拘小节但也很爱干净,如此仓促显然是宿问清动了神魂引发禁制警醒了他,一路狂奔着急赶来。

“帝尊……”宿问清面露担忧:“您不要妄造杀孽。”因果轮回,再小的因都有可能在某种推动下成为未来让人溃不成军的果。

柳妄渊千年前戮人成河,最烦别人谈论他身上的因果,但此刻却温声同宿问清解释:“这条蛟在我元婴期搞偷袭,废我一臂,当年我就说了,再遇到一定抽了它的筋。”

宿问清点点头,这才放下心。

满室震惊,毕竟凡人从来没见过撕裂空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柳妄渊一个捏诀清理干净身上的血污,将蛟的筋收好,缓步走向失血过多,有些气息奄奄的文宴。

洛微装不下去了,洛星则冲上来想拦住柳妄渊,却跟被弹灰尘一样轻轻弹开。

柳妄渊不杀文宴,他只是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应了阿鲤一件事,所以现在还不到你想起一切的时候,这种惩罚对你而言太轻了。”说着指尖凝聚起一抹白光窜进文宴的脑袋里,男人徒然瞪大眼睛,很快晕了过去。

柳妄渊上前揽住宿问清的腰,盯着对方开始发红的耳廓看了几秒,心满意足,然后带着他御风而行。

宿问清受不了直接缩地而进的法器,但如果只是速度上的加快倒可以忍受,更别说还有忘渊帝保驾护航,由于身体恢复了一些,也没怎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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