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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虞知鸿还记得,他因为顾铎去青楼而置气,生生把人气跑了;第二天顾铎去得晚,他等得心慌意乱,还差点扔下军营出去找人。
现在想起来,那都已经是隔世的事情了。中间无端横进来一段爱恨生死,是时光划出的鸿沟,比天堑还难以翻越。
虞知鸿问:“你那时生我的气么?”
“我后来吃饭去了。”顾铎稍有点心虚,“店里的糕点还不错,我就顾不上生不生气了,想带给你吃。哦,原来你当时是在军营门口等我,我说怎么那么巧。”
这两人从前不提过往,不谈旧事,一个不敢回首,一个不知道怎么说,如同「过去」这俩字之间关了一头洪水猛兽似的。可如今谈及,也没什么,反而发现他们又不少旧可叙。
顾铎的心里也随之愈发轻快——虞知鸿肯聊这些,就是尝试敞开心门的第一步,实在是件好事。
他们一直聊到了过山车的检票口。顾铎把两个人的门票一块交给检票员,盖好印章再拿回来收好。
结果才上车他就后悔了。
顾铎紧紧握住虞知鸿的手,替他检查了五六遍安全带,念及这人的腿伤,忍不住反悔道:“要不别坐这个了?我看这也没多大意思,你别再抻着伤……欸?!”
可他实在是后悔得太晚,话音未落,过山车就已经开动,先慢悠悠走了两步,攀到一个小高峰后,径直提起了速度,俯冲直下。
疾风擦着脸颊呼啸而过,同一辆车上的游客发出惊呼。
顾铎受气氛组心态作怪,跟着吼了两嗓子,但其实没什么感觉。他经历过各环境下的作战训练,在太空里尚能操作机甲,生死关头不知道打了多少转,以亿分之计数的事故率远不足以使他飙出肾上腺素,和坐观光车似的,就差翘个二郎腿了。
马背上倥偬大半辈子的虞知鸿也早已习惯颠簸,虽第一次接触这设备,还算维持得住矜持,只在从最高坡落下的时候抓住了顾铎的手,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顾铎心里一热,反握住了这只手。
过山车俯冲直下,其实不过几秒到十几秒的时间,却让人仿若有种能如此走到生命尽头的错觉。
顾铎本来还担心虞知鸿受不了最后这一下的失重,没想到他接受良好,脸色都没怎么变。于是这位祖宗又惦记起别的高空项目来,冲着摩天轮去了。
“听说这东西挺浪漫的,适合小情侣。”顾铎如是介绍道,“我是没感觉出来,就觉得坐这个观光不错,能看到整座城市。”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随口就说出来了前半句,说完还暗中观察了一番虞知鸿的反应。
虞知鸿没说什么,只答应道:“好,去看看。”
“你也不用万事都顺着我。”顾铎推着他去路边,停在了一处人少的角落,“你看觉醒部队的那群人,他们敢不对我言听计从,我能教他们做人。你不一样,你有特权,珍惜点。看那边的大圆轮子,你想不想去?”
虞知鸿只好说:“想去。”
顾铎满意了,又指着对面卖棉花糖的说:“想去你也等着,我要买这个,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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