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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数次想过,倘若能回到这时,问清楚这一切,是不是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未来再多的回忆,也挡不住眼前的时光一去不复还。匆匆忙忙到了腊月三十,周至善前脚送走堪舆修路匠人,后脚便风尘仆仆地潜进贤王府书房。

他拿来一壶酒,放在炭火上温,人就在边上取暖:“王爷,我昔年投靠您时,您无意与瑞王相争。如今的情形大有不同,恕我冒昧,您的想法可有不同?”

虞知鸿回答得直截了当:“我如今有意。”

周至善从桌上拿了一只杯子,斟满酒,敬了敬,一饮而尽:“您想通了就好,周某没跟错人。”

“世道不易。”虞知鸿没接酒,示意不喝,“我身居此位,当做些什么。”

周至善笑道:“我还当您要趁伤远离朝政,彻底当一个闲散王爷。您可算是戒酒了?”

虞知鸿坦然道:“想过。小七不让喝。”

一口烈酒下肚,暖回来身子,周至善笑着摇了摇头。在书房里将家国大事聊完一遍,他又披上斗篷,悄然到了贤王府的后门。

不巧,正撞见顾铎要出去。

周至善做惯了文书,做正事如行文措辞一样严谨,此行要掩人耳目,就连一丝一毫风声也不走漏,当即要避让;且考虑到顾铎的武艺高强,五感六识超乎常人,同时想出一番滴水不漏的说辞。

可顾铎完全没发现什么,行色匆匆地出门,好似顺便魂游天外。

周至善直觉不对,悄悄尾随其后。只见这人出门后转了个弯,被接应登上了一架马车——上边是瑞王府的标记。

顾铎是去找吾业成。

刚刚回京城那会,他就去吃过闭门羹——吾业成非但不见,还在屋子里一口一个「叛徒」地大骂,令他滚蛋。

按顾铎的所见所闻来看,虞知鸿和瑞王,一个悍守边疆,一个杀人越货,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吾业成不肯听劝,他遂实实在在磕了几个头,麻溜利索地滚了。

立场不同是没办法的事,唯有一别两宽。但是人非草木,顾铎至少在师父身边实实在在过了三年,并不能转头就忘。接到邀约,他几乎产生了某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虽然吾业成的措辞并不客气:“过年回来,勿叫外人看我笑话。”

马车驶过,周至善转身直接躲回贤王府,将此事告知虞知鸿。

虞知鸿听罢,答道:“无妨,小七不会害我。”

宫宴时辰将近,陛下派来的马车停靠了在门口。周至善不及多说,就钻到了屏风后回避,目送虞知鸿携虞明登上车辇,又等到他们走远,才再次从后门离开。

泽安十三年的最后一天,冬雪没撑到跨年,天黑前就停了,没能兆上个丰年。

街上偶有步履匆忙的行人,或是游子回乡,或是为了生计刚刚收摊的商贩,都在全力以赴地赶在年夜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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