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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誉跑回营帐找了一圈,他记得分明和书放在一块,却在哪本书里都找不到。
顾铎说:“你睡糊涂了吧!”
“我睡糊涂了,孙将军不能也睡糊涂。”王誉道,“我还给他看过……怪我放东西太乱,兴许下次拔营就收拾出来了。”
顾铎说:“万一你们两个是在一块睡的呢?”
睡在一块也没有做同一个梦的道理,王誉瞪了这个胡说八道的一眼,咬牙认错:“此事是我不周,我会加强警戒,以防出事。”
虞知鸿点点头,继续说:“我们此行遇刺,无人救援,你们想必不知情。不知无罪。你想想,这几日可有异常。”
王誉愕然:“遇刺?小七在房里留了一张字条,说你们出去玩,不用去找。怎么……”
“又是我?”顾铎道,“我没写过,有什么事我不能直接和你说么。”
这次虞知鸿倒能作证:“我那天恰有时间,临时起意外出,将他从先锋营练兵场带出去,他确实没留过字条。”
王誉道:“那就是伪造。没准那封信也是,我这就去叫他们加巡防人手!”
顾铎目送王誉远去,只剩他们二人,他习惯地靠在虞知鸿身上:“我要是脑子真有问题,总忘事情怎么办。”
虞知鸿又一次想起那天无人的偏僻胡同,还有扑棱翅膀的信鸽,心不在焉地说:“没事。”
顾铎一个打挺坐起来:“有事!我万一把你忘了怎么办?不行,我去找军医!”
说完,他就风驰电掣地跑了。
随着虞知鸿和顾铎回归,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有的轨迹。
养伤的虞知鸿依旧闭门不出,只参加议事;顾铎还是既靠谱又靠不住,总怀疑自己有毛病,几次搞得军医们哭笑不得,最后请来贤王殿下把他领走。
至于其他人,大多数全须全尾来的,现在也还是活蹦乱跳,即将荣归故里。
王誉紧张地加强了好几次巡防,将全军守得滴水不漏,比来的时候还要小心。结果直到进了北越关,也没出过什么事,反而被阿尔金纳仁嘲笑胆小。
顾铎当场怼了回去:“你脱裤子的时候,胆也不大。”
纳仁记仇,要不是被拴着,肯定要揍他了。
顾铎对此表示:“打就打,我会怕他?”
然后就再一次被虞知鸿领走了。
——这次回来后,顾铎没事也不出去玩了,天天钻进虞知鸿的帐子里呆着,而且对他言听计从,乖得不行。
众人发现后,迅速学以致用,只要招架不住这位小将军,就去找贤王殿下求救,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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