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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铎立感头疼:“还要禀报?报给那个话很多的皇帝么……我不想去,你为什么不去?”
虞知鸿说:“你就当我也不想吧。”
“啊。”顾铎遂改口,“那好吧,我去。做人不能太磨叽,连亲儿子都嫌弃他。”
“呃……”虞知鸿见他的酒碗空了,又倒上,“这话不可在他面前说。到时要说什么,我回去的路上教你。”
顾铎点点头,十分懂事地说:“我知道,我只在背后说人坏话。”
说完,他忽然觉得应该对虞知鸿好一点,毕竟大家是能坐在一起说别人坏话的关系了。
于是给虞知鸿倒上酒,很够义气地道:“你要是实在想喝,我扛你回去也行。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虞知鸿:“谢谢,但不必了。”
“随便。”顾铎毫不客气地将酒碗据为己有,改为给他夹菜,“虞知鸿,你好像有一点可爱。你看,你爹你哥哥还有你,三个人里只有你话不多,我听着不烦。”
虞知鸿:“……”
贤王殿下被这句「可爱」夸得不自在,硬岔开话题,讲起来班师回朝的一应准备。顾铎不知不觉喝下去大半坛子的酒,脑子本来就不如平时清爽,听得苦起脸:“这也太麻烦了。”
虞知鸿说:“战争乃国家大事。”
顾铎抱怨说:“比喜欢人还麻烦!”
虞知鸿:“……”
新的话题让人更不自在了。
尽管没挑明,顾铎战前已说过「梦见你亲我」这样的话。他许是懵懵懂懂,贤王殿下却知风月、懂情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对于此,虞知鸿并不打算回应。
他心里有个人,尽管只剩下了念想,他也想存着这份念想独活。他身边没那个放人的位置,谁来都是多余。
尤其是「陆小七」——和他心里的念想太像,在两人相处时,虞知鸿甚至须得时时叩问本心:你面对的是谁?你在和谁说话?你又在思念什么?
人家也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凭什么要用余生成全他?
而且「陆小七」活生生地是个糊涂蛋,连夸奖和贬损都分不清楚,真的知道什么是情和爱么?
此人这一生记忆寥寥,鲜少被谁善待过,保不齐就听信了大家的玩笑话,胡思乱想起来。趁他没弄明白自己心意,就贸然答应什么,与趁人之危无异。
这事早晚要有个了断,择日不如撞日。虞知鸿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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