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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长老不是说了要卧床静养么?”她责备着扶住严绥的手臂,“大师兄,你不可再胡来了。”
严绥却自然地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脊背挺得笔直,除却苍白的脸色和满身刺鼻的药味外,他看起来并不像个险些神魂离体的伤患。
“只是一些小伤,”他温和地对两人道,“宗内豢养的飞燕近日瞧见了合欢宗宗主的身影,他应当会来此处支援魔修,我想,应当用不了几日他便会到了。”
说这话是他的眼瞳中黑沉沉一片,程阎望着他,心中莫名轻轻一颤。
好似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念头甫一冒出来,严绥便垂下眼,很轻地叹了口气:“我听见你们方才说的话了,放心,绪绪不会有事。”
“这下你又放心了?”
程阎嗤了声,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先前疯了一样非要往南州跑做什么呢。”
严绥只是很淡地笑着,有些疲惫地往墙上靠去:“情况不一样,我在绪绪身上留了丝神魂,他若真有危险,我自会有感应。”
至于如今,江绪定然是在同渺音一起过来的路上,他如此想着,隐晦地朝着城楼上瞥了眼。
一旁的雅奇怪地皱了皱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见严绥闷闷地咳了声。
“此处风大,”他对两人微微一颔首,“我先行一步,你们也早些休息,过两日定然是场恶战。”
“知道了,”程阎大咧咧地朝他挥了挥手,“你快些回去躺着吧,省得晚些药长老又来找我们的麻烦,说我们带着你胡闹。”
严绥温声道:“这段时日的确辛苦你了。”
程阎哼了声,嘟囔道:“还算是有些良心分给我,待此间事了,你便等我我狠狠宰你一顿吧!”
严绥自然是欣然应了的,雅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风中,终于冷冷瞪了眼程阎。
“能不能有些出息?”她冷哼道,“回回都被大师兄牵着鼻子跑。”
程阎被她说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摸着鼻子喊冤:“我怎么了我,大师兄如今伤成这样,你敢让他待在这吹风?”
雅简直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只能无奈解释道:“大师兄都能自己走过来了,定然是药长老同意的,他方才说江师弟真的有危险自己会有所感应,你难道就不奇怪,他是如何感应的?”
程阎听得她如此说,也渐渐回过神来:“你是说……那日大师兄莫名其妙受的重伤,同江师弟有关?”
他说完,自己都不太信,摇着头连连否认:“怎么可能,这种术法我听都未听过。”
“如何就不可能了。”
城楼上蓦地响起一声轻柔的笑,程阎神色一凛,唰地抬头望去,只见头顶狐耳,身穿素青衣裙的女人翩然一跃,轻巧地停在了他们面前。
雅迅速地垂眼看向自己脚尖,客套道:“九长老原来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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