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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根本没法辩解吗?

烦躁渐在心底滋生,江绪咬着牙,灵力顿时震开了严绥。

“若你连这都无法解释,我又如何信你!”

他恨恨地,快步地走向阿蛮,火气竟令体内灵力都有了紊乱的征兆,身后的严绥发出扑通一声动静,似是膝盖落地的声响。

严绥低低唤他:“绪绪,我……”

“我不想听了。”

江绪震声打断了他.

“师兄,有些话过了该说的时候再说,便毫无意义了。”

他再也不愿同严绥在此处纠缠,也没了同阿蛮说话的精力,绕开跪于地上的身影快步往远方行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江绪总觉得自己的袍角被人很轻地拽了下。

但他再也没回过头。

严绥就如此颓然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瞳孔黢黑到透不进一丝光亮。

他想,那年自己叛出师门,江绪站在山门前时,也是这种心情吗?

不,或许更糟糕些,那日天气寒冷,万箭阵嗡鸣着自上万年沉睡中醒来时,定然比自己如今痛上千百倍。

南州的天空透亮明净,严绥苦笑了声,第一次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他并非没有办法将江绪哄好,但江绪同旁人不一样,他可以别过头转而言其他,也可以……说自己两辈子只爱过他一个。

可江绪怎么会信呢?

假话与真心混在一块说多了,便全都是假的了。

严绥再也坚持不住,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唇边溢出一线鲜血,魔尊的刀并非俗物,劈在他本就重创的身躯上,的确是险些要死了。

可他不能死,他已经没有能跟天道交换的东西了,也……

再无对抗天道的能力。

如此想着,严绥随意抹去嘴角的濡湿,顺着自己在江绪剑上留下的神魂追赶而去。

虽无法得到准确的预知,但照现下的情况来看,天道定然是已经在动大手脚了,江绪往后的处境只会愈发危险。

他必须将人放在身边日夜看着。

……

阿蛮闷不做声地跟着江绪疾走了好一会,忽地看见他往路边一蹲,将脸深深埋进了环抱的手臂中,肩膀微不可查地颤抖着。

她从袖中摸出帕子往江绪手中一塞,同样蹲在了他身边。

“先擦擦,”她平淡地说着安慰的话,“我虽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何事,但子霁君起码没有随口诓骗你。”

“我明白。”

江绪隔了好一会才回她,声音闷得发哑:“他也是修无情道的,轻易撒不得谎。”

可也正是因此,他才更加崩溃绝望,狐妖的话无时无刻不在脑中反复重现,将他逼得几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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