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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梦?
莫名其妙的,怎么会做这种荒谬到不真实的美梦?
他睡前才听严绥说了番关于梦和天机的关系,可再怎么样,都不应该有这种……天机。
定然是这段时间有些魔怔了,这才日有所思也有所梦。
江绪这么想着,环顾了周,严绥不知去了何处,而楼下隐隐传来些喧哗声:
“死人了,又死人了!”
“官差没回来,好像说是……湖里还有人。”
“这——?!”
“嗳,该不会真的是……精怪作祟?昨日那位真是仙人?”
“肯定是仙人,那范老二,不就遭了天谴么?”
江绪从窗边收回视线,心中有些不妙之感。
“果然又死人了,”他轻声自语道,“我昨日疏忽 ,没想到精怪作恶有一必定有二,但师兄肯定早便料到了。”
所以昨晚才会说得不到什么线索。
但为何又闹到了医馆来,到了如今这种情况,沈长风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大半,这些人再怎么哗然,也不该跑到离湖边如此远的地方议论。
江绪如此思忖着踏上木梯,沈长风不知何时回了楼上睡着,而他将将下了楼,还未来得及瞧一眼外头的情况,便听见一声大喝:
“昨日是我鲁莽,冤枉了沈公子,还望仙长仁慈,除了这精怪,让我大兄安息!”
接着就是砰砰砰三声响,江绪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堂中,远远瞧见严绥的身影立于门前,面前跪了个颇为健壮的男人。
是昨日领着人来闹事的范二。
但他此时看起来却有些萎靡,见严绥没出声,又砰地磕了个头:“之前多有得罪,范二任凭仙长处置!”
“谈不上得罪,”严绥的声音很温和,“你且先起身,不必拜我。”
范二没听他的,执着重复道:“求仙长让我大兄安息!”
他还记得严绥跟自己说过什么,如今信了是精怪作恶,自然也能低下头,恳求严绥还自己大兄一个公道。
他身后也渐渐跪下几人,也大声道:“求仙长仁慈!”
江绪不适地皱了皱眉。
与其说是恳求,此情此景反倒更应被成为逼迫,他想,什么叫做仙长仁慈?
他们想说的明明就是仙长不要记仇。
但严绥依然是平静的,江绪凝视着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唤了声:“师兄。”
严绥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又重新回过头面对跪在台阶下的百姓:“放心,这本就是我之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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