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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不错,江绪点点头,无情道修的是心,若池渊真的将此事传出去借机污蔑严绥,便是失了道心,沾了嫉恶,如此一来,他这辈子都别想证道了。
没人会干这种破自己道心的事。
“上古大阵?”江绪斟酌了会,问道,“可是个上古迷阵?”
结果池渊却摇了摇头,温声告诉他:“应是江师弟记错了,上古迷阵是数年前去东洲时的事了,今次的上古大阵,可比那幻阵危险得多。”
江绪愣了愣,轻声重复道:“数年前?”
“江师弟也不必太过担忧,”池渊站起身,对他抱拳一揖,“想来是子霁君不想让你与简楼子为他烦忧,还望江师弟莫要辜负这一片好意。”
言下之意便是让江绪将此番话语保密。
“噢,”江绪全凭借本能应付道,“我明白了,栖幽君慢走。”
心里却陡然没了个底,他有些慌乱无措地扶着桌沿,轻轻喘了口气。
严绥在撒谎。
这是江绪如今唯一能确定的事,那为何严绥会突然像是换了个人般?
他抬手碰了碰胸口,这段时日都未曾出现过的尖锐疼痛又重新蔓延上来,带着一阵阵不停歇的心悸。
“师兄,”他轻声喃喃着,似是在问自己,“你究竟怎么了?”
……
明州与中州毗邻,可若是单凭凡人脚力,从中州去到明州大概需要数年的时间,但对于修道之人来说,不过是半日之时,待得微醺春风渐暖,桃花都谢得差不多时,江绪终于踏上了明州的土地。
这是他第一次走到如此远的地方来。
“到了,”严绥圈着他的手腕将他带了下来,“此届论道大会设在了招摇山,算是三清观的地界。”
江绪只是微微垂着眼避开了他的目光,含糊应道:“我知道了,不知宗里其他师兄师姐到了哪?”
严绥神色微深,口中语句却仍是和缓的:“算算时日,应当是与我们差不多的,绪绪可是累了?”
“唔,”江绪顺着他的话应了,视线越过严绥看了眼已经往前走去的无情宗几人,“师兄应当也累了吧。”
“算不得很累,”严绥态度自然地放了手,“不若绪绪先进去,我在此等等程渐羽他们。”
自己进去还是算了罢,江绪摇了摇头,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自然些:“那我也同师兄一起吧。”
“那便再辛苦绪绪片刻了。”
严绥露出个歉然的笑,反倒令江绪产生了点愧疚,他支支吾吾地摆摆手,还没想好怎么接话,便听见头顶传来声大大咧咧的呼唤:“江师弟!多日不见,有没有想念程师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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