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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江绪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我才不去参加那劳什子的论道大会,你要打,到时候再找我师兄去。”
话音刚落,背后突兀地响起叩门声,有人轻轻笑了声,语气温柔:“常听子霁君说自己的师弟心性活泼,今日得见,的确是有趣得紧。”
江绪警惕回头,却见一白袍男子背负长剑立于廊下,眼神柔和骨相极佳,端得一副清正之相,见江绪回头,也抬手一揖,主动道:“无情宗池渊。”
“我知道你,”江绪盯着他,心情忽的有些差,“无情宗的栖幽君,上回师兄便是同你一块去的辽州。”
本以为自己一个人下了山,便能离同严绥相关的事远些,结果出来还不到五日,便见着了传闻中的无情宗大师兄。
他想着,按捺着好奇将视线从池渊脸上挪开,语气如常说:“栖幽君修为深厚,此番居然也被派了过来。”
未免小题大做了点。
“看来子霁君有些事也说得不对,”池渊笑着看了眼跪于萧钧剑下的云袅,手指微动便将她束缚起来,“江师弟也不如传闻中那么……不问世事。”
“你们这些修无情道的,”江绪扫了一圈周围的人,也寻了个地方靠着,“一看就很凶的必然才入门,笑得越好看的才是越无情的那个。”
结果却听池渊笑了声,温声道:“江师弟谬赞了。”
“所以你笑得不如我师兄好看。”
江绪径自截了池渊的话,好似全然没看见一旁表情尴尬的萧钧同陈川,池渊倒是没什么表示,反而赞同颔首道:“子霁君乃我等努力追赶的目标,江师弟说得有理。”
江绪难得被他人噎了回,摸了摸鼻子,主动换了个话头:“好了,不说废话,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观此地情形,江师弟似是比我等要清楚,”池渊跟云袅漆黑的眼珠对视了片刻,才道,“可否与我等解释解释?”
这解释不清,可就要被当成同党了,江绪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却还是当做不知般笑着抬手摸了摸头顶,不好意思道:
“说来惭愧,今年上元的时候偷偷背着师尊溜下山,便在街市上见着了她,当时那冲天死气熏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反而被她发现了。”
“既然上元时便知了此事,怎么不上报,”陈川肃声质问道,“此等大事,若不是中州素来干旱,怕是要一直被蒙蔽过去。”
江绪被他凶得一激灵,拍了拍胸口瞪向陈川,不甘示弱地驳了回去:“她怎可能有能力自己跑出去,你也不出去看看这院子,聚阴囚灵的阵法明晃晃摆在外头,我哪知她是被谁豢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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