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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眼睛半睁半闭,酒劲却还一阵阵地上头, 说话有些含糊:“苏管事, 您这第一日报到就要休病假……惠民药局还是头一个呢!”
苏衡反唇相讥:“没法子啊,没有管事的身份,我也差不动惠民药局的郎中们,至少, 张管事也不会这样着急上火地赶来, 不是么?”
“既然张管事已经到了,我就此告辞。”苏衡不动声色地收好文书,没有忽略张纯嘴角上扬的弧度, 这日期果然有坑。
但是, 坑这种东西,只有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才会中招, 张纯扛着上头的酒劲还挖坑挖得如此顺畅,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挖坑小能手。
难怪他一嚷嚷, 看诊的郎中们吓得噤若寒蝉。
苏衡转身走出屋子, 与急着迎上来的铜钱和赵先机相视一笑, 没事, 惠民药局而已。
张纯盯着苏衡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又不甘心地走到窗边,注视着阳光下三人的少年气和挺拔身姿。
如果苏衡在国都城再有所建树,再加上他那个老不死的爹苏行远,苏家重回太医院指日可待!
张纯的心口一阵阵地疼,眼睛不知不觉地更红了,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要像哈巴狗一样摇尾十几年,才能做一个惠民药局最小的管事?!
凭什么苏衡腰板挺直中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能从绥远小军医,调到国都城直接到惠民药局当管事,他不服!
惠民药局的郎中们不服,太医院的太医们同样不服!
所以,不能让苏家在国都城扎根!
可是,为什么苏宅都烧成灰了,苏家人却一点没事?!
所以,苏衡,我们走着瞧!
张纯又坐回椅子上,一口又一口地啜着茶,脸色酡红,双眼通红得像个恶鬼。
……
太阳下山,赵先机撤了折棚装上赵家马车,从荷包里掏出两块桂花糖喂了马,拍了拍马屁股,嘱咐道:“乖,回家去。”
马儿咂巴咂巴着嘴,又讨了两块糖,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车回家。
“你家的马这么乖?”铜钱简直不敢相信。
赵小胖咧嘴一笑:“阿爹从屠马场里买回来的,说这是一匹通人性的好马,花了一年多时间才治好的,它真的能听懂人话,知道避让,还认得家。”
苏衡不由地想到了大花,唉,马和马也不能比的。
“衡哥,我们回家吧,苏伯和白姨要着急了。”铜钱担心苏衡的胳膊。
正在这时,崔桦又骑着马回来了,仍然大老远地打招呼:“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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