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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互相支撑,山雨欲来,似乎也没多可怕了。
……
黑夜中的运宝司与一片乱葬岗和野草地相融,夜风吹过,一阵阵地沙沙响,夹杂着不明小兽的嘶鸣,令人望而却步。
偏偏就有三个人提着灯笼,胆战心惊地穿过野草地,进入乱葬岗,一步三颤地走着,最前面的赵先机走了一段路又忍不住回头,吸了吸鼻子:“大牛哥,我害怕!”
陈牛瞪着牛眼睛,粗声粗气地问:“小胖,你是不是看错图了?整个大邺包括国都城就没有深夜报道的衙门事儿!”
铜钱高高举起灯笼,很坚定:“黑骑右将给的铃铛,铃铛里的图,肯定不会错。”
“对!”赵先机也这么想,“黑骑还带我们抄了不少近路,他们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有必要和我们这样客气么?”
然后,赵先机按照图纸上的说明,在三盏灯笼的照亮下,终于找到了一块类似墓碑、实则是个机关的东西:“找到了!”
陈牛和铜钱看着赵先机,三个人的心里都有些发毛,只是都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赵先机从包袱里取出一座迷你版鬼道木桥、一只极小的机关鸟和一个做成首饰盒的机关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碑前的一个方形石上,放好以后,用力敲三下。
最后一下响起的同时,方形石以极快的速度下沉,又一块完全相同的方形石回复到原位,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铜钱被一阵又一阵夜风吹得汗毛倒竖,作为有太多逃亡经历的他来说,周遭的一切都让他非常不舒服:“我们面对面站着,向三个不同的方位,万一有什么出来,还能挡一阵。”
陈牛和赵先机立刻照做,三个人,三盏灯笼,从某个角度远远望去,仿佛是个三头六臂的奇人。
不知等了多久,一刻钟?还是两刻钟?
三个人同时感觉到脚下一震,紧接着他们也以飞快的速度下陷,又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没多久就四肢无力、整个人昏昏沉沉,失去所有的防御能力。
等他们三人醒来时,听到多而密集的脚步声,以及思念许久又熟悉的苏衡的嗓音:“郑鹰,你们用的药是不是太狠了?怎么还没醒?”
“苏军医,不用担心,快了,”郑鹰既疲惫,又有些心慰,“实在不醒,拿义父的金针来,随便戳一下就醒了。”
铜钱几乎下意识挺起身板,生怕自己挨针,高喊:“我醒了!不用戳!”
苏衡一时间哭笑不得,但是看到他们三人,还是兴奋喜悦多于担心:“醒了自然就不用戳,至于他俩嘛。”
铜钱睁眼看到挂着右胳膊的苏衡,瞬间跳起来,整个人又展现出不受控制的蛮力:“衡哥,你的胳膊怎么了?谁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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