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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老虎不发威,当人是病猫”。

樊诚眼前一黑,被病秧子反杀,是他此生的奇耻大辱,可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

“苏某所求不多,只是坠鹰峰应得的草药和成药而已,只要您行事公平,这张纸立刻焚毁。”苏衡不想看到魏诚狗急跳墙,还是给了他台阶下。

他也没有杀樊诚的打算,毕竟他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名医者,双手沾血也是为了治病救人,没必要为了樊诚,脏了自己的手。

樊诚下意识后退半步,忽然觉得自己满盘皆输,这种情形下,他能仗势欺人,就能被这群匠人反杀,不得不低头。

更重要的是,今日分开,他就再也没机会对苏衡下手了。

很快,三个车队的物资都有一样多,除了魏仁几个和樊诚,其他人都很高兴。

苏衡遵守承诺,把那张摁了指印的诉纸当众撕得粉碎。

“上路!”樊诚气急败坏地对着马匹狠抽鞭子,对上病秧子竟然丢脸丢到这种地步。

三列车队缓缓行进起来,赵先机坐在马车里,掀着轿帘,即使越行越远,还是与其他两队的大家伙挥手告别。

与之相反的是,苏衡既没挥手,也没在轿帘旁注视,只是在琢磨樊诚的话,“别和你爹似的多管闲事,最后引火烧身。”

苏行远也是为了救人,才殃及苏家?

“先机,我先睡一会儿。”

“行!”赵先机因为自己的称呼换了,心里更开心。

……

前往虎啸崖的车队,一路奔得奇快。

樊诚靠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像被斗败的公鸡没精打采。

魏仁阴恻恻地说着风凉话,并不打算放过他:“你在密林里要我的命的时候,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

“在国都城的时候,你收了魏家这么多好处,现在既没能要了病秧子的命,还搭上了魏家的药材,樊诚你也不过是只纸糊老虎罢了。”

“哦,对了,听说你把病秧子拉上马车,还花了力气拉拢他们。怎么?魏家医术不在樊大人的眼里?”

樊诚一言不发,像头任凭开水烫的死猪。

魏仁并未习过武,差点被樊诚掐死以后,再也不敢把他往死里惹,说了一通风凉话也就不再言语。

山路陡峭,马车牛车的速度并没能持续多久,转过几个隘口以后,樊诚盯着轿帘外看了一眼,忽然坐起身来:“猞猁?”

魏仁这才发现,一头翠绿眼睛的大猞猁与深灰的山体完美融合,如果不是樊诚提醒,根本发现不了,但是他在国都城见惯了富贵作派,“怎么?樊大人没见过猞猁?”

“不,它已经跟了我们两个隘口,”樊诚被兽眼盯得浑身发毛,警觉起来,“它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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