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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道谢接过,拿在手里,向小胖墩微笑。
“我,我,我……我叫赵先机,”小胖墩自报家门,“这是枣泥莲蓉和甜豆沙做的,特别好吃,你走了一路,肯定又累又饿的。”
“我姓苏名衡,”苏衡很坦诚地介绍自己,“是去当随行军医的。”
“啊,我是去做……嗯,做杂事的,也会修箭弩啊什么的。”赵先机刚才是想让苏衡坐马车的,可是车里一群恶霸,根本不敢开口。
“哟,赵胖鸡,怜香惜玉呢!”
“就是啊,胖鸡!这么喜欢,不如把马车也让给他坐嘛。”
“对,对,对,正好减减你那一身肥膘,免得营地缺粮的时候,把你当肉吃。”
“我,我,我……没有……”小胖墩急得连连摆手,这么多话,根本不知道先反驳哪个,“他,他,他……”
周围传出一阵唏嘘声,小胖墩的圆脸涨得通红。
苏衡冷眼扫过起哄的几个人,个个人模狗样,眼神却清一色的猥琐和不怀好意。
围观的人群后面有人突然在马车里大喝出声:“胖鸡,我数到三,你给我滚过来!”
赵先机明显瑟缩了一下,看了看苏衡,一步一步地走回去。
苏衡注意到赵先机的后颈上有青紫瘀痕,像是被人掐过的,下一秒,就看到他真的被人掐了后脖颈,被提溜上了马车。
马车敞开的轿帘突然都合上了,里面传来了拍打声和求饶声,混乱而嘈杂,而其他马车内外的人,仿佛对这一切习以为常,樊大人明明就在附近,却连脚都没往那边伸一下。
苏衡皱起浓眉,大步向马车走去,刚走了三步,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装什么装?!”
“他不是装的,脸都紫了。”
下一秒,赵先机捂着脖子从马车上滚下来,摔得很狼狈,脸颊鼓得像充了气一样,涨成了猪肝色,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苏衡,含着泪光。
苏衡立刻飞奔过去,大声质问:“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一群人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四散离去。
赵先机挣扎着坐起来,不停地指着自己的喉咙,双眼开始充血。
苏衡立刻意识到这是窒息了,急忙放下背包,取出一块帕子裹住左手,右手捏住赵先机的脸颊,左手从他嘴里抠出一些枣泥饼。
呼吸道异物窒息?
苏衡把赵先机扶起来:“你是不是被枣泥糕呛住了?”
赵先机使劲点头。
“你别慌,照我说的做!你站住了!稳住!”苏衡站到赵先机的后面,双臂环住他的肋缘下方,右手成拳快速用力冲击他的左下胁缘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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