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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之事扑朔迷离,是仇是怨都难理清,更不知其中还有何隐情——问国师,国师不愿答;问傅断水一类的宗门小辈,也问不出什么来,的确不如直找宗门长老试探一番……谈风月再度拿手抚上了他的发,以指作梳,轻划过那深黑柔韧的发丝,“好。”

应完一声,又见这阴魂眉眼间仍蕴着层薄薄忧思,便点了点他的面颊,“都已说定了,天尊还在愁些什么呢?”

“……愁是不愁,就是觉得你那白衣友人与他的宗门——唔……”捋不清萦绕在心间的究竟是何种情绪,秦念久垂眼摆弄着手中的契符,斟酌着挑了个较为相符的形容,“——怪可惜的。”

谈风月抚在他发丝上的手微顿了顿,“何出此言?”

“那宗门虽小,却个个都天赋不俗……没能跃登仙位不说,还落得了个宗门尽灭的下场,皆成了鬼怪……”想着于宫不妄梦中所见的那三人,秦念久抿了抿唇。不知为何,他原不甚通晓人情的,却似是能感那观世宗人所感,悲那观世宗人所悲一般,心内满是嗟叹,“……怎么不可惜。”

想僵尸王破道已被他们诛灭;宫不妄仍无知无觉地守在青江祭阵旁,内里流转的是她师弟的鲜血;而国师——待宗门人抵达皇都,死罪不好说,活罪怕也是难免……

上一世,这一世,终是难得圆满。

思及国师所身负的诸多罪状,他低低一叹,又略显迷惑地微微偏过了头,问谈风月,“说起来,我一直觉着似有哪里说不太通……你说国师为何边要助人皇续命,边又要暗行残害皇嗣之举呢……这不有些矛盾么?”

谈风月先前也有着同样的疑惑,幅度极小地耸了耸肩,“若说残害皇嗣,并非国师所为呢?”

“……”秦念久讶然看他,“不是国师?”

谈风月轻扯了扯嘴角,“皇嗣死伤,总有个获益较国师更大的人吧——”

意识到了他所指的是谁,秦念久愈发讶异了,“这……”

谈风月仍恃着那副事不关己的腔调,淡淡道: “我虽没当过国师……但想来要当国师,总得是要起誓背出宗门,为朝廷立命的。既有誓言在上,怎还能干出有害皇家的事来?怕是就算人皇授意他这么做,他也难下得手去……”

“……”有蛇羹一事在前,皇嗣一事在后,觉出了那太子不似表象般温文亲和,秦念久稍瞪大了眼,“……傅断水清楚此事吗?”

话一问完,又觉得自己此问多余,那傅断水怎么看都是个恪守规矩的正派门人,怎会放任友人残害手足,还与其同流合污……

谈风月亦觉得是如此,风凉一哂,正要说些什么,便听见房门忽被叩响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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